她說得像是碎碎念,顛三倒四的,實在是有點難理解。
直到厲時雁抱著人往上,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也沒聽清:
“厲小魚?”
肩上的人應了一聲:“……嗯…”
“說什么呢,說給小哥聽聽。”厲時雁跟哄小孩似的,全程都跟哄小孩似的。
沒事,他沒少哄。
八年前哄成一項技能了。
寧魚也是典型得吃軟不吃硬,他一句話哄得她溫柔不少,抱著他的脖頸不肯松手:
“小哥…你能不能別讓別人喊你小哥了…”
“你別當別人的小哥好不好?”
“明明…明明只有我一個人能那么喊的…”
小姑娘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迷迷糊糊的,像是含了別的什么東西,聽著不太清楚。
可厲時雁還是聽清楚了。
只是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邊,實在是勾人得很。
加上她話里的眷戀。
厲時雁才發(fā)現(xiàn),他原來是一個這么喜歡聽情話的人。
他偏了偏頭,看著寧魚睡得安靜,心里好了不少。
所以…是因為這個賭氣是嗎?
因為別人叫了小哥,所以讓她覺得他不再屬于她一個人了嗎?
是嗎?
是吃醋了嗎?
是吃小哥的醋了嗎?
所以,厲小魚你對我…
想著想著,厲時雁扯唇自嘲地笑了一聲。
什么時候,他竟也這么熱衷于猜想別人表現(xiàn)心思的人了?
就因為人家兩句話,能夠發(fā)散想到這里,也是夠能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