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81章 南洋啟程?迷霧初現(xiàn)（第1頁）

黃浦江的晨霧還沒散盡，渡口的石板路濕漉漉的，踩上去能聽見

“咯吱”

的水聲。李二狗背著個(gè)鼓鼓囊囊的布包，里面塞著新打磨的羅盤和半袋朱砂爆符，老遠(yuǎn)就看見渡口停著艘烏篷船，船帆上掛著串銀鈴，在霧里若隱若現(xiàn)。“奶奶的！這船看著有些年頭了，能經(jīng)住南洋的浪不？”

他往船邊湊了湊，鼻尖突然聞到股檀香混著海水的味道，跟邙山的土腥氣完全不同。

蘇婉兒正低頭檢查追魂鈴線，僅剩的那枚銀鈴被她用守墓人銀線纏了三圈，鈴身刻的咒文在霧里泛著銀光。她聽見李二狗的話，抬頭往船帆望去，突然皺起眉頭：“那銀鈴不對(duì)勁?！?/p>

鈴線末端的銀鈴明明沒刮風(fēng)，卻在輕輕晃動(dòng)，發(fā)出細(xì)碎的響聲，“鈴音里混著別的調(diào)子，像是……

降頭咒的韻律?！?/p>

張?jiān)粕氖职丛谘g的天師印上，掌心的五方令殘片印記微微發(fā)燙。他望著船頭立著的老船工，那老漢穿著打補(bǔ)丁的藍(lán)布褂子，手里的船槳包著層漿糊似的東西，在霧里泛著油光?！袄先思?，這船去南洋群島？”

他的聲音剛落，老船工突然轉(zhuǎn)過身，臉上的皺紋里積著水霧，眼神卻亮得驚人。

“幾位是去尋南洋的血蓮吧？”

老船工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顆門牙的牙床，他往懷里掏了掏，摸出卷發(fā)黃的海圖，往張?jiān)粕掷镞f，“昨兒夜里夢(mèng)見海神托夢(mèng)，說有貴客要乘我的船，讓我把這圖交出去?！?/p>

海圖的羊皮紙邊緣卷著毛邊，上面用朱砂畫著航線，最邊緣處卻畫著朵盛開的血蓮，花瓣上的紋路跟蘇婉兒銀鈴上的圖騰一模一樣。

“您怎么知道血蓮？”

蘇婉兒的引魂燈突然亮了亮，燈芯的微光掃過海圖，血蓮圖騰竟在光里微微轉(zhuǎn)動(dòng)，“這圖是您畫的？”

老船工搖了搖槳，船槳在水里攪出漩渦：“老漢跑了一輩子船，見過的怪事比魚還多。十年前在南洋見過這血蓮，長在歸墟邊緣的礁石上，夜里會(huì)發(fā)光，周圍的魚都不敢靠近。”

他往船帆指了指，那串銀鈴晃得更厲害了，“這鈴是當(dāng)年從血蓮旁邊撿的，掛在船上能避邪，今兒見了幾位，才知道它等的是你們?！?/p>

李二狗突然搶過海圖，往懷里掏出新打磨的羅盤。羅盤是用摸金符碎渣混著桃木心做的，盤心嵌著枚銅錢，此刻正瘋狂打轉(zhuǎn)，指針在

“南洋”

方位畫著圈，銅盤面突然浮出層水汽，水汽里顯出

“五毒”

兩個(gè)篆字，筆畫里爬著細(xì)小的蛇影，“奶奶的！這羅盤咋回事？五毒？難道南洋有大蟲？”

“不是大蟲，是降頭術(shù)里的五毒陣?！?/p>

史密斯的圣骸吊墜輕輕顫動(dòng)，他往海圖上的血蓮指去，吊墜的光芒落在花瓣上，竟照出五個(gè)細(xì)小的凹槽，“圣骸記載過南洋降頭術(shù)，以蜈蚣、毒蛇、蝎子、蟾蜍、蜘蛛煉陣，專吸生魂精氣。”

他的圣銀匕首突然出鞘寸許，刀刃映著羅盤的指針，“這指針轉(zhuǎn)得越急，說明那邊的邪氣越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