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雙腿也不自覺地繃緊。錢律師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直冒。還沒等我們有其他反應,刺眼的強光猛然亮起,緊接著便是警察如雷般的吼聲,讓我下意識閉上了眼,耳膜也被震得生疼。
強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倉庫,我下意識地閉上眼,那刺眼的光芒如針一般扎在眼皮上,熾熱且尖銳,眼前仿佛炸開了一朵白色的火焰花。
耳朵里全是警察們粗獷的吼聲:“不許動!警察!”那聲音震得我耳膜生疼,仿佛要把這倉庫的墻壁都給穿透,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吼聲如同悶雷般回蕩不絕。
我緩緩睜開眼,只見幾個警察身著筆挺的制服,手里的槍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那光澤如同寒夜的冰霜,反射出逼人的寒意。
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我們,那股肅殺之氣讓空氣都仿佛結了冰,我甚至能感覺到臉上的皮膚被這冰冷的空氣凍得有些僵硬。
錢律師站在我身旁,身體微微顫抖著,我能感覺到他的緊張,他的手微微攥著我的衣角,那輕微的拉扯讓我更深刻地體會到他的不安。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可那心跳聲還是如擂鼓一般在胸腔里作響,每一下跳動都震得我的胸膛隱隱作痛。
“錢律師,”我再次壓低聲音說道,聲音因為緊張有些發(fā)顫,呼出的氣息在寒冷的空氣中凝成了一團白霧,“這情況太棘手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錢律師咽了咽口水,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低聲回應道:“林先生,您先別慌。一定要保持冷靜,等會兒向警察如實說明部分情況,但關鍵線索千萬不能透露,不然咱們就全完了?!蔽夷c了點頭,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
我定了定心神,向前跨出一步,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wěn)而清晰:“警察同志,我是林致遠,是一名外賣員,同時也是自媒體創(chuàng)作者。我最近在調查一起商業(yè)陰謀,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沖突?!蔽乙贿呎f著,一邊用手指了指之前黑影逃跑的方向,“那個為首的男人,他肯定有問題,我們就是在跟蹤他才來到這里的。”在調查商業(yè)陰謀的過程中,我時常會把一些疑惑和發(fā)現(xiàn)記錄在自媒體賬號上,只是當時沒太在意這會成為關鍵。
一個身材魁梧的警察皺了皺眉頭,我心里有些著急,但還是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警察同志,我確實掌握了一些線索,只是現(xiàn)在還不方便拿出來。我們來到這里,也是為了獲取更多的證據(jù),沒想到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就起了沖突。”
這時,黑影的幾個手下站了出來,其中一個瘦高個的男人,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他雙手攤開,說道:“警察同志,他說的可不對。是他們先闖進來的,還對我們動手,我們這是正當防衛(wèi)?!彼穆曇艏饧毚潭?,如同一只聒噪的烏鴉,在這安靜的倉庫里格外讓人煩躁。
其他幾個手下也紛紛附和著,把責任都往我身上推。
我的心猛地一沉,沒想到他們會這么狡猾。
我咬了咬牙,大聲說道:“你們別在這里顛倒黑白!明明是你們心虛,那個為首的男人都跑了,他要是沒問題,為什么要跑?”那個瘦高個男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他跑是因為害怕被你們傷害,你們這些不速之客突然闖進來,誰知道你們要干什么?!?/p>
警察們的眼神變得更加懷疑了,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說道:“你們雙方各執(zhí)一詞,我們現(xiàn)在也沒法判斷誰對誰錯。你說的商業(yè)陰謀,必須拿出證據(jù)來,不然我們只能按照現(xiàn)場的情況來處理?!彼穆曇綦m然沒有那個魁梧警察那么威嚴,但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頓時陷入了困境,我確實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能立刻證明自己的說法。
我心里又急又氣,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流,后背也早已被汗水濕透,貼在身上冰涼涼的,格外難受。
倉庫里狹窄的空間讓我感到更加壓抑,周圍堆放的雜亂物品仿佛都在向我擠壓過來。
我看了看錢律師,他也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我注意到他的眼神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或許他在從專業(yè)角度想辦法幫我。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說謊。我一直在調查這起商業(yè)陰謀,涉及到一些不法的利益勾結。我相信,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到證據(jù)?!蔽壹鼻械卣f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
那個魁梧的警察看了看我,說道:“時間可不會等你。你要是拿不出證據(jù),我們只能把你們都帶回去調查?!?/p>
我感到一陣絕望,難道之前的努力真的要付諸東流了嗎?
就在我感到無比無助的時候,突然,倉庫的角落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聲響。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那里,只見一個破舊的箱子微微晃動了一下。
那個魁梧的警察警惕地舉起槍,慢慢向箱子走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箱子里會有什么。
當警察走到箱子旁邊,猛地掀開箱子蓋時,里面竟然是一些文件和賬本。
警察們把文件和賬本拿出來,開始仔細查看。
我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也許這些文件和賬本就是我需要的證據(jù)。
我緊張地看著警察們,希望他們能從這些東西里找到對我有利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