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伙作案,有明確的目標,且各司其職,暫時看不出來于歲守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但段駿在其中地位應該不低。
段駿中興縣已經有兩年,他隱藏這么久,如果要出手,不應該等到現在。
忍了這么久突然動手,必然有原因,是時機成熟了,還是確認了什么事情?
但有一點是溫清寧想不通的,她自認與段駿等人無仇無怨,也不是婁之陽和陶家主之流,段駿為什么算計她?還是拼著暴露的可能性。
所以到底是為了什么?
于歲守口中說的幫忙,她是一個字都不信,不是不信于歲守,而是不信段駿他們會讓自己幫忙。
如此秘事,怎么可能讓自己一個毫不相干甚至可能壞事的人知道且參與其中。
所以到底為什么算計自己?
又為什么會挑在這個時候?
自己前面一直在長安,最近才回來,并未得罪……
腦中靈光乍現,一個名字倏地跳了出來——嚴仕林。
要說有什么變化,那就是在回來的路上碰到的那個案子。
她記得自己當初還懷疑過嚴仕林也有可能是團伙作案。
如果說有什么能把一群毫無關系、甚至素不相識的人聯系到一起,必然是相同或類似的經歷。
以此為前提,很多事情就能說得通。
溫清寧知道有這么有一伙神秘人專門打擊拐賣,一面追尋被拐賣的女子孩童,一面對拐賣者實施懲戒。
也許段駿等人就是這樣的人。
啞婦是被拐賣的,油坊一家的滅門也與拐賣有關系,嚴仕林殺蔡掌柜是因為他參與拐賣,而嚴仕林用來遮掩的身份是入京趕考的學子。
婁之陽與嚴掌柜相似,但婁家買的人更多,自然懲罰就更重,所以才會被斬下頭顱。
溫清寧眼皮一顫,她也許知道出現在陶家的那具無頭尸是誰了——那位男女通吃、和蔡滿堂一樣死了多任娘子的婁家大郎。
婁之陽父子的被殺的動機有了,那陶家主又是為了什么?
陶家也參與拐賣?還是因為陶安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