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炳的聲音!
“竽瑟!”溫清寧喊出這話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奔了出去……
溫清寧沖出書房,舉目四望,發(fā)現(xiàn)院子里烏泱泱的站了一堆人——這些人都是聽到王炳的聲音后沖出來的。
視線穿過人群,從縫隙中尋找。
王炳一手叉腰,站在人群中央眉飛色舞指著身旁說著什么。
平安和發(fā)財互相攙扶,臉上帶笑。
和他們同去的護(hù)城衛(wèi)也一臉興奮的樣子。
溫清寧愣了一下,朝人群走去。
王炳聽到聲音轉(zhuǎn)頭,看到溫清寧和竽瑟,立馬咧開嘴傻樂,一邊笑一邊對二人說道:“竽瑟妹子,你先給他看看,別讓他死了。”
跟著對溫清寧笑道:“郡君,咱們立大功了!”
聞言,圍著的人群自動散開。
溫清寧這才看清楚他們幾人身上染血,忙出聲打斷:“先進(jìn)屋治傷,有話慢慢說?!?/p>
王炳看到滿院子人,眼珠一轉(zhuǎn)點點頭:“郡君說的是。”說罷,招呼人把躺在地上出氣多進(jìn)氣少的男子往書房里送。
溫清寧低頭,認(rèn)出這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樂人尤音。
尤音傷的極重,腰腹?jié)B出的鮮血染透了衣裳,手腕、腳腕也血紅一片,可見是被挑斷了手筋和腳筋。他的胸膛幾乎看不出來有起伏,一副下一刻就要斷氣的樣子。
任笙呢?
這般想著,溫清寧眾人方才圍著的地方瞧去,入眼便是三具尸體,其中一人就是任笙。
此時的任笙雙眼圓睜,身上衣袍破損滲血,脖頸上的有一道致命傷,是被割頸而亡。
另外兩具尸體則是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這是兩個普通人,丟在人群里毫不扎眼的長相,身上穿著普通常見的粗布裋褐。
溫清寧湊近了細(xì)瞧——這二人身上的傷亦是利刃造成,粗看下來與任笙的傷一般,應(yīng)是打斗造成。和任笙不同的是,這兩人身上沒有致命傷,嘴角殘留著有米湯樣的嘔吐物,應(yīng)是中毒而死。
“把這三人抬到書房隔壁的屋子?!睖厍鍖幷f著,視線在人群里搜尋,最后懸停在李立身和韓君正身上,“你們在呀,隔壁屋子交給你二人看守?!?/p>
兩人神色一凜,忙不迭應(yīng)了聲“喏”。
回到書房,尤音已經(jīng)包扎完畢,被安置在一旁的軟榻上。
竽瑟正擰著眉頭給王炳上藥包扎,后者則眉飛色舞地說著話:“竽瑟妹子,我跟你說,方才那個兇險啊,要不是我,平安那胳膊別想要了?;仡^我得就和頭兒說說,平安得加訓(xùn)!要不然咋保護(hù)郡君和你?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是走哪都碰事?。 ?/p>
被他念叨的平安朝他呲呲牙:“是那小子耍陰招!嘶——發(fā)財輕點?!?/p>
給他包扎的發(fā)財頭也不抬的說道:“王參軍說的沒錯,你最近是疏于訓(xùn)練,動作都慢了?!?/p>
平安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回話。
另外兩名護(hù)城衛(wèi)已經(jīng)包扎完,坐在椅子上瞧熱鬧,一面忍不住問道:“參軍,咱們這回是不是要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