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慧兒的手指甲不是她大伯娘姚氏剪的,那就有可能是兇手所為。
可是,兇手為什么要剪她的指甲?是勒死人的過程中抓到了自己?還是因為某種喜好?
還是說這是模仿作案?
可如果是模仿作案,細(xì)節(jié)怎么做到一模一樣?
要知道孔青竹案件的細(xì)節(jié)除了她和沈鈞行知道全部,便只在卷宗中有所記載,而卷宗又由沈鈞行親自保管。
但如果不是模仿作案,被剪的指甲又怎么解釋?
眼看姚氏越哭越傷心,整個人幾乎快要哭背氣,他們不得不中斷問話,讓人把姚氏帶下去休息。
捏著濕噠噠還在滴水的衣服,溫清寧雙眉快要打成一個死疙瘩。
“問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侯爺,這由山繭織成的粗絹可找到出處了?”
“沒有。”
沈鈞行也覺得有些迷茫,布料的出處還沒有打聽到,又發(fā)生了第二起命案。
而這第二起命案。不僅沒有得到新的線索,也變相的證明現(xiàn)在查到的那些人的清白。
“還有幾個人,說不定會有線索?!?/p>
溫清寧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
“侯爺,繼續(xù)問下一個吧。問完了,再去現(xiàn)場看看?!?/p>
沈鈞行頷首。
姚氏之后進(jìn)來便是劉巧兒,和劉慧兒是隔房的姐妹。
提起劉慧兒的死,劉巧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張口就來了一句:“人不是我殺的。我昨天陪著我娘在家做被子,沒出過門。”
“你因何與劉慧兒結(jié)怨?”
“要說具體啥事也說不上來,小時候我倆關(guān)系也還行,她家有個雜貨鋪,跟著她能蹭些糖吃。后來關(guān)系不好是因為我娘老拿我和她做比較。
“說我不如她能干,不如她嘴甜,不如她有眼色,反正就是一句話,我啥事都不如她劉慧兒。聽的多了,我就瞅她不順眼,總喜歡拿話嗆她兩句。
“一開始她還忍著,后來娶了姚八斗,我說了兩回姚八斗吃軟飯、沒能耐。為了這事兒,劉慧兒竟然還和我打架!我又沒說錯,但凡有點(diǎn)出息的漢子就不會當(dāng)這個上門女婿。他姚八斗做得,我憑啥說不得?!?/p>
沈鈞行冷冷地瞥她一眼:“還有別的事嗎?”
劉巧兒嚇得立刻壓低聲音:“沒了沒了。”
溫清寧跟著問道:“平時可有人和你一起說過劉慧兒的壞話或者閑話?”
劉巧兒不假思索道:“董招娣,就是劉成梁他媳婦。劉慧兒當(dāng)初放話要招贅,董招娣就想把她娘家弟弟董良才塞過來?!?/p>
她嗤笑一聲:“董家就董良才一個獨(dú)苗苗,還是她娘生了五個閨女才生出來的,真能讓他當(dāng)上門女婿?還不就是看中劉慧兒家的鋪子了,只等著生米煮成熟飯,就往后打算。”
她突然神神秘秘說道:“北姚村有個男的,一開始給人家當(dāng)上門女婿,后來媳婦死了,帶著媳婦一半的家財回了自己家,又娶了一個新媳婦,你們品品,董家讓董良才當(dāng)上門女婿,能安啥好心?”
溫清寧道:“你既然知道董家沒安好心,為什么還要和董招娣一塊說劉慧兒壞話?”
“不為啥,有人說她不好我就高興?!?/p>
“你們在一起都說劉慧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