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寧讓守山帶路,尋到原本擺在丹紅屋中的陳設(shè)。
她率先走向床榻,細細審視著床架,當看到那層殘留的積灰時,她不易察覺地松了半口氣。
還好沒有像窗戶一樣擦得那么干凈。
她比劃一下床榻下面的高度,又回憶一下宋波的身形,對兩名差役說道:“將床榻放倒,把床底露出來即可?!?/p>
一聲悶響,自做成之日起就沒有見過天光的床底板露了出來。
床板上積了一層厚灰,而在這些灰上有幾道擦痕。
這些擦痕輕重不一,長短不同,主要呈橫向,只在兩端有幾道是斜著的。
也就是說,丹紅的屋子里當時床下藏著一個人。
溫清寧對其中一名差役吩咐道:“你再去找?guī)讉€人把這床抬到正院,這是證物,注意不要碰到床板上的灰?!?/p>
“是?!?/p>
目送床榻被抬走,溫清寧望向守山:“丹紅的頭面在哪里?”
守山一愣:“在我這,主母說是不吉利,命我拿去融了當?shù)?。不過我這兩日忙主人的喪事,還沒來得及去。”
都要當?shù)?,為什么還要融了?
溫清寧說道:“帶路去取?!?/p>
守山趕緊領(lǐng)著幾人過去……
另一邊,沈鈞行自溫清寧離開后便暫停審問。
他翻著現(xiàn)有的供詞,面無表情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被晾在一旁的宋波從一開始的有恃無恐、百無聊賴,漸漸變得慌亂無措。
“輕點放輕點放,聽我口令,一、二、放!”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看到被抬到院子里的床榻,眾人臉色皆變,或忐忑、或好奇。
沈鈞行的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