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在“鬼車”的主棺里,發(fā)現(xiàn)了二月紅家的“頂針”,所以他認(rèn)為日本人下的盤子,很可能與紅家有關(guān)。
他專門趕來梨園找二月紅,希望二月紅能提供一些墓中線索。
很可惜,二月紅因為夫人的緣故,不肯幫忙。
這時副官張日山,迎上前來。他壓壓帽檐,神情帶了些躊躇,對張啟山說:“爺,少爺也在梨園,您要接他回去嗎?”
張啟山一愣:弟弟和他一樣,是最不愛聽?wèi)虻模F(xiàn)在居然出現(xiàn)在梨園?而且二爺?shù)膽?,向來一票難求,不是熟客,還真不好買。
他旋即想到什么,冷肅道:“他和別人來的?”
副官小心翼翼瞥著自家爺?shù)哪樕?,輕聲道:“……是九爺?!?/p>
張啟山的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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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九還不知道,青年的哥哥,已經(jīng)提著“三十米的大砍刀”,迅速逼近,準(zhǔn)備對他開啟“獵殺”時刻。
他現(xiàn)在很“頭疼”。
戲已散場,可青年還在抱著他呼呼大睡,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
他動也不敢動,一動青年就不滿意地直哼哼。甜蜜的負(fù)擔(dān),大抵如此。
他也舍不得叫醒青年,甚至想讓青年,一輩子這樣抱著他。可這到底是紅家的梨園,不是解家的梨園,總賴著不走也不是事兒。
要說直接把青年,打橫抱走不就行了?
他解當(dāng)家,無所謂這梨園人多眼雜;也不怕別人,日后傳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
可青年呢?
他既給不了青年任何承諾,就不該讓這些,“莫須有”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來傷害青年——雖然他知道青年沒那么脆弱,但他仍想保護(hù)青年,讓青年平安喜樂。
當(dāng)家人正糾結(jié),就聽包廂外,“磕磕磕”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這是有人來了,而這“磕磕”聲,是軍靴與地面接觸,發(fā)出的聲響。
解九幾乎一瞬,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包廂門,被一只戴了白手套的手,從外面推開。張啟山冷冽的目光,與解九四目相對。
其實在副官和青年親兵眼里,解九對青年還是很規(guī)矩的。
他對青年,發(fā)乎情,止于禮。可架不住張啟山才是青年親哥,一個娘肚里鉆出來的那種,副官和親兵想勸,也沒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