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啊,這女的不會被這“綠花”吸干了,才成這樣吧?”
吳歧看著“綠花”,吞吞口水,悄聲道。
這是什么會吃人的“霸王花”?
真·在生命之上·孕育的鮮花。
“三爺,少爺?!?/p>
就在一行人,注意力都被那“綠花”吸引時,性情冷漠的東南亞人,引起了眾人注意。
他膚色稍深的手上,拿著一顆……瓜子?
這是……要在斗里搞聯(lián)歡?開茶話會?
六馬和八佾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同為少爺伙計,卻常年跟在三爺身邊做事的同僚,是什么意思。
九鼎沉默內(nèi)斂,倒沒什么反應(yīng)。盡管和十二旒相處不多,但九鼎知道十二不是個喜歡開玩笑,或廢話的人。
但……瓜子嗎……
吳三省看到這顆不大的瓜子,先愣了愣,然后像想到什么,一拍腦門,“哎呀,原來是這么回事。”
他又仔細(xì)看了看棺材里,尤其是骸骨軀干附近,伸手從棺材摸出幾顆同樣大小顏色的“瓜子”。
“這女子,生前在嗑瓜子?”吳歧看著三叔手上,黑黢黢的瓜子,疑惑道。
還挺有閑情逸致的。
不過嗑瓜子這種事,確實容易上癮。一磕一整天,根本停不下來。
看來古人和今人,在這點上,也沒什么不同。
吳歧想。
但他又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這好像不是他想的那種瓜子,而是香瓜的籽——說明這女子生前的最后時刻,是在吃香瓜……
古人吃香瓜,是不吐籽的。再看這香瓜籽,居然在女子死前,都未完全被這女子消化……說明這女子,在吃完香瓜后不久,就香消玉殞了。
吳歧突然想到,古時有一種,在香瓜里下毒,鳩殺殉葬者,使其陪葬的做法。
這女子很可能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這里其他殉葬者一起,吃下被人提前下過毒的香瓜,鳩殺之后被葬在這里。她可能根本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選中,當(dāng)了人殉。
不過不管這女子怎么想,在鳩殺她的人眼里,估計這女子,能成為殉葬者,死后繼續(xù)服侍墓主人,也是她的體面吧?
吳歧把自己的想法,和三叔說了,得到吳三省的贊同。
“我估計,這娘……女子額頭會生出”綠花“,應(yīng)該和鳩殺她的毒藥有關(guān)。毒藥和她腐爛的身體,及周圍環(huán)境,形成一種未知的化學(xué)反應(yīng)……”吳三省道。
“嗯?!眳瞧缟钜詾槿?,“那三叔我們走吧,不要打擾人家“休息”。”
我們一群大男人,一直在這盯著個姑娘,不好吧……雖然這姑娘,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全身上下都爛得只剩骨頭了……但……這姑娘怪可憐的。
姑娘啊,如有來生,希望你能生活在人人平等、文明民主的紅旗下,不再經(jīng)受奴隸主、封建制度的剝削。
吳歧心道。
吳三省叫幾個伙計,重新把棺蓋蓋好。
陪葬棺盡頭,有一祭臺,一大一小兩個青銅棺,并排置于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