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我用他賜?”厲寧撇了撇嘴,心里暗道:“他皇帝的位置都是老子賜的!”
秦凰白了厲寧一眼。
“現(xiàn)在心里不亂了吧?明日塵埃落定,能少殺些人便少殺些人吧。”
厲寧點頭:“好,這一次聽你的?!?/p>
“現(xiàn)在只等徐獵那邊的消息,但同時也說明,我們之前的確是猜錯了。”
秦凰疑問:“什么意思?”
厲寧長嘆一聲:“我回去的時候,白青川給我送了一封信,是白山岳親自寫的,他已經猜到了我們懷疑他和徐獵勾結?!?/p>
秦凰震驚:“不是他?”
厲寧點頭。
“西北軍和東南軍相距最遠,徐獵和張非不可能有什么軍事上的聯(lián)系,否則太離譜了?!?/p>
厲寧自己都不信,大周對角線上的兩方勢力聯(lián)合在一處造反?
而且兩方勢力之中,明顯是徐獵占據(jù)主導,那張非圖什么呢?
“西北地廣人稀,但是能用來耕種之地太少了,氣候條件惡劣,所以西北軍造反我能理解,可是東南之地乃是富庶之地?。 ?/p>
“要山有山,要水有水,既有大江大河,又能靠海吃海,最主要的是東南之地和正南邊又不同,鎮(zhèn)南軍再怎么說也要提防著陳國,兩國之間有不小的仇恨?!?/p>
“但是東南軍面對的是東魏,東魏一向保持中立,和大周的商貿往來也比較頻繁,可以說張非那個位置太舒服了?!?/p>
“比在昊京城鉤心斗角舒服多了,而且據(jù)我所知,張非并不是一個野心極大的人?!?/p>
“東南軍為什么要造反呢?”
厲寧眼神深邃:“只有一種可能,他是為了某個人而造反的。”
秦凰眼中一亮。
一剎那,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但又不敢相信。
“厲寧,我可能知道原因了……”
厲寧看向了秦凰。
“張非是我父王的舊部,十年之前,他曾和我爹一起去過渾水河畔?!?/p>
“什么——”厲寧腦中飛速旋轉,好像抓到了一些頭緒。
秦凰繼續(xù)道:“但是當年我父王死在了渾水河,張非卻活著回來了,戰(zhàn)事結束之后,他便被我皇爺爺調到了東南之地,三年之后他便成為了鎮(zhèn)東將軍?!?/p>
“這鎮(zhèn)東將軍一做就是七年!”
厲寧驚詫,不斷在原地踱步。
忽然他猛地抬頭看向秦凰:“難道是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