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地震?剛才那回把野雞脖子都嚇跑了,這地方該不會藏著更要命的東西吧?”無邪皺著眉問道。
“都這樣了,只能隨緣唄!”胖子攤了攤手。
可等了好一會兒,周圍除了寂靜再無異常。
“應該沒事了?!崩钌徎ê鋈婚_口,“不過我能感覺到地下有大型生物的氣息,你們說會不會是蛇母?”
“蛇母?”無邪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還真有可能!難怪野雞脖子會怕成那樣,這幾次地震也說得通了。可它會不會突然從哪兒爬出來???”
“要是不餓的話,它應該長期處于休眠狀態(tài)?!崩钌徎ǚ治龅?,“這次多半是咱們這些人鬧出來的動靜太大,把它吵醒了。之后咱們動靜小點,應該沒什么問題?!?/p>
“也只能小心點了,真要是爬出來,咱們怕是對付不了?!痹卢帒n心道。
就在這時,胖子忽然一拍大腿:“我要干件特有意義的事!”
眾人都轉頭看他,只見他拎著水壺走到一處滴水的巖壁下,把水壺穩(wěn)穩(wěn)放好,就直勾勾地盯著壺口。“老子盯著它,三十秒滴一回,眼睛都不帶眨的!”
眾人瞬間無語。
“數(shù)水滴好玩嗎?”無邪忍不住吐槽。
“干等著確實沒勁,要不咱們打牌吧?”月瑤說著從包里摸出一盒撲克牌。
“行??!閑著也是閑著,來,天真!”胖子立刻來了精神。
于是,月瑤、李蓮花、胖子和無邪四人圍坐下來,在這幽深寂靜的古墓里,擺開了牌局。
胖子自告奮勇先洗牌,手指翻飛間還不忘放話:“今兒這牌局,我必贏你們仨!”
牌發(fā)到手,月瑤瞥了眼手牌,面上不動聲色;李蓮花指尖轉著牌角,唇角噙著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無邪盯著手里的牌,悄悄蹙起了眉,看來手氣不算太好。
第一局胖子搶了當?shù)刂?,補到的底牌更是讓他眉開眼笑,甩牌時得意洋洋,誰知剛出兩輪就被月瑤一對王穩(wěn)穩(wěn)壓死,隨后她順著手牌一路出完,干凈利落。胖子懊惱地一拍大腿:“哎喲,大意了!”
第二局輪到李蓮花當?shù)刂?,他出牌行云流水,幾張單牌過渡后接了把順子,輕輕松松便收了尾。無邪看得直嘆氣:“李大哥這牌技,我是真服了。”
幾局下來,輸贏交替,古墓里難得響起陣陣笑聲,暫時沖淡了等待的焦灼和周遭的陰森,連空氣中的緊張感似乎都消散了幾分。
直到三天后,張起靈才從隕玉中掉了出來。可他整個人竟在瑟瑟發(fā)抖,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無邪、胖子、月瑤和李蓮花見狀,連忙飛奔過去。“小哥!小哥你怎么了?”無邪急聲喊道。
張起靈眼神還有些恍惚,聽到呼喚卻沒應聲。直到看清無邪和周圍熟悉的面孔,他才緩緩平復了些,只吐出兩個字:“快走!”之后便再不開口。
“張起靈,你是不是在嚇唬我們?別騙我們了!”無邪心頭發(fā)緊,忍不住追問。
“小哥該不會是在里面看到什么恐怖東西,受刺激了吧?”胖子撓著頭猜測。
“小哥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怎么會被里面的東西嚇成這樣?”月瑤也覺得奇怪。
李蓮花快步上前,拉住張起靈的手腕把了把脈,沉聲道:“確實是受了刺激,但問題不大,緩一會兒應該就好了。他讓我們快走,估計是有危險要來了,咱們趕緊撤!”
“這里面到底有什么?”無邪不死心,猛地跳起來朝隕玉里望去,卻瞬間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里面竟有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正幽幽地向外張望。
“看到什么了?嚇成這樣。”月瑤見他瞪圓了眼睛,差點站立不穩(wěn),連忙扶住他。
“有個女人在看我們!”無邪聲音發(fā)顫,“她長得和外面那個假西王母一模一樣!小花之前說過,西王母也進隕玉了……”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卻再不敢多看一眼。
眾人連忙朝隕玉入口望去,那里卻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