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朝著窗欞外望去,庭院盡頭的夢園門口,沒有了暗衛(wèi),都是去后院那邊吃酒過節(jié)去了。
在這片闃然下,謝翊和薄唇貼至在了杯口,嘗到了那桂花釀的滋味。
他的身子一怔,瞇眸在姜遇棠的臉上脧巡幾許,還是一飲而盡。
接而,動起了筷子。
姜遇棠納入眼中,欲要動筷,未成想,對面的謝翊和說道。
“嘗嘗這燕州的月餅,是否能趕的上京城的。”
姜遇棠應聲,拿起了盞內精致的點心,在指間掰碎,放入在了唇瓣當中,卻不知是個什么滋味。
“還可以,挺好吃的?!?/p>
謝翊和眉眼溫和,“你嗜甜這一點,倒是沒改過,不過今兒個過節(jié),多食點也無妨,往后可不能這樣吃了,免得壞了齒。”
月餅石榴圓子菱角桂花鴨,還有這家常小炒,這一桌除了蝦蟹之外,中秋的該吃的食物全在。
自從知道姜遇棠對河鮮過敏之后,他便沒再食過了。
先前也不是好這一口,而是聽人說河鮮明目,這才吩咐多備的,未想到在這件事上也害的姜遇棠受了委屈。
云生月初,皎白的圓月掛在了如墨的夜色當中,落了一地的朦朧。
菜已動了大半,謝翊和身姿巍然,面不改色,未有半分中藥的跡象。
可是不應該。
那花汁的份量是下夠的,謝翊和也吃了許多,該是到藥性發(fā)作,昏迷的時候了。
一切都是由姜遇棠經手,按道理來說,不可能會出了岔子。
焦灼在姜遇棠的心間蔓延開,整個都有些坐立難安,掐緊了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快速分析。
主屋內的氛圍漸漸變得詭異。
“在等我昏迷嗎?”
忽地,謝翊和低沉的聲線響了起來,讓姜遇棠驚懼抬頭,渾身的寒毛豎起。
她佯裝不解皺眉,“什么?”
謝翊和放下了筷子,慢聲道,“這藥效是夠的,但我習武多年,內力還算尚可,能壓制抵抗,看來今夜可以睡個好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