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蕭徹看著沈琉璃,眼中充滿了懷疑,“你該不會是想,用幾本破書,就去收買一個老頑固吧?沈琉璃,我提醒你,我沒有時間跟你玩這些過家家的把戲?!?/p>
“將軍放心,”沈琉璃笑了笑,“我送的這份禮物,保證讓他無法拒絕。”
“哼,婦人之見?!本毙谒X海中,冷冷地說道,“對付這種老狐貍,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便是找到他的痛處,用雷霆手段將其擊潰。你倒好,竟想著用‘投其所好’這種小孩子的把戲,簡直是婦人之仁!”
“王爺,您那是對付敵人?!鄙蛄鹆г谛睦?,耐心地解釋道,“可這位周太傅,現(xiàn)在還不是我們的敵人,他只是一個需要我們跨過去的‘門檻’。對付門檻,用的是鑰匙,不是戰(zhàn)斧?!?/p>
她沒有再理會腦中那個暴躁的鬼王爺,而是將目光,重新投向了蕭徹。
“將軍,”她緩緩說道,“此事,還需要您幫個忙?!?/p>
“說?!?/p>
“我需要您,動用您在大徽王朝的關(guān)系,為我尋一樣?xùn)|西?!鄙蛄鹆дf道,“一份,關(guān)于前朝大文豪蘇老先生的生平軼事,越詳細(xì)越好,尤其是他晚年,在何處隱居,又留下了哪些不為人知的墨寶。”
“你要做什么?”蕭徹的語氣里,帶上了幾分警惕。
“自然是,為這位老大人,量身打造一份,足以讓他心動不已的‘誘餌’?!?/p>
……
接下來的兩日,沈琉璃沒有再理會任何俗務(wù),只是將自己關(guān)在了書房里,日夜不休。
她將攬月樓所有能找到的,關(guān)于前朝的孤本、野史,都給翻了個底朝天。
春桃每日里看著自家小姐,對著一堆發(fā)了霉的破書,時而皺眉,時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一個極其古怪的笑容,只覺得自家小姐的病瘋了。
而蕭徹,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慮,但還是動用了他的情報線。
三日后,一份由大徽王朝,加急送來的密信,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沈琉璃的案頭。
信中,詳細(xì)地記載了那位蘇老先生,晚年因得罪了權(quán)貴,被迫遠(yuǎn)遁南洋,最終客死他鄉(xiāng)的悲慘經(jīng)歷。
以及,他最珍愛的一部手稿,《道德經(jīng)》的注解,也同樣在那場動亂中,不知所蹤。
“找到了?!鄙蛄鹆Э粗欠饷苄牛壑虚W過了一抹精光。
她知道,自己要找的“鑰匙”,已經(jīng)找到了。
……
五天后,都城最大的書齋,“翰墨軒”內(nèi)。
一個身著青布長衫,看起來窮困潦倒的年輕書生,正拿著一本,看起來早已殘破不堪的古籍,與書齋的掌柜,爭執(zhí)不休。
“掌柜的,”那書生一臉“悲憤”地說道,“這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寶貝!乃是前朝大文豪,蘇老先生的親筆手稿!您怎么能,只給我十兩銀子?!”
“客官,您就別為難小的了?!蹦钦乒竦囊彩且荒槦o奈,“您這本書,雖然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可上面的字,小的我一個也不認(rèn)得啊!這要是假的,我這一年的工錢,可就全賠進(jìn)去了!”
就在兩人,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一個溫潤的聲音,忽然從他們身后,不緊不慢地響了起來。
“不知,可否讓在下,也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