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藥渣!”君北玄緩緩說道,“任何一副湯藥,在熬制過后,都會留下藥渣!而那些藥渣,便是能將他們所有人,都釘死在恥辱柱上的鐵證!”
“王爺,您是不是忘了,那可是三年前的舊案了。”沈琉璃在心里,苦笑一聲,“別說是藥渣,怕是連骨頭,都早已化成灰了?!?/p>
“哼,婦人之見?!本毙托σ宦?,“你以為,太醫(yī)院的藥渣,是尋常百姓家的垃圾嗎?說倒就倒了?”
“不?!彼麚u了搖頭,“為了防止有人用藥渣來做文章,宮中所有的藥渣,在傾倒之前,都必須由專人,統(tǒng)一運往‘百草園’內(nèi),用石灰進行掩埋?!?/p>
“而那個地方,”他的聲音,變得無比幽冷,“便是,我們反敗為勝的戰(zhàn)場!”
……
當(dāng)晚,素心便悄無聲息地,潛入到了百草園。
園內(nèi),雜草叢生,一片荒涼。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混雜著草藥與泥土的古怪氣味。
她按照沈琉璃的指示,避開了所有巡夜的護衛(wèi),最終,在一處隱蔽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個,早已是被荒草所覆蓋的深坑。
她沒有半分猶豫,用早已備好的工具,一點一點地將泥土刨開!
終于,在挖了一米深后,一堆早已是看不出本來面目的黑色藥渣,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敢有半分怠慢,連忙將那些藥渣,小心翼翼地用油布包裹起來,悄無聲息地,帶回了靜月軒。
……
寢殿內(nèi),燈火通明。
沈琉璃將那些,還散發(fā)著刺鼻氣味的藥渣,一一攤開在桌上。
“王爺,”她看著眼前這堆藥渣,在心里問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很簡單?!本毙穆曇?,擲地有聲。
“驗。”
“驗?”
“沒錯?!本毙f道,“將這些藥渣,分作三份?!?/p>
“一份,用烈火焚燒,觀其煙色?!?/p>
“一份,用清水浸泡,察其水色。”
“至于這最后一份嘛……”他的聲音里,帶上了一股狠戾,“便用,最烈性的‘鶴頂紅’,來以毒攻毒!”
“本王倒要看看,”他的聲音,變得無比冰冷,“這藥渣里,到底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靜月軒的偏殿內(nèi),沈琉璃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了素心一人,在旁協(xié)助。
她將那些,早已是看不出本來面目的黑色藥渣,小心翼翼地分作了三份。
“王爺,”她看著眼前這堆,早已是面目全非的“垃圾”,聲音里帶上了幾分,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接下來,該怎么辦?”
一場無聲的“驗尸”,在寂靜的深夜,悄然上演。
沈琉璃按照君北玄的指示,先是將第一份藥渣,放入了一個小小的銅爐中,用烈火進行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