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墨爾本回來之后,就開始了婚禮的最后籌備。
喜帖的撰寫算是一項龐大而又無聊的工作。
陳宗生并沒有選擇手寫印刷體,上千張請?zhí)渴謱懲瓿伞?/p>
秦?zé)煹淖诛L(fēng)與他相近,自覺承擔(dān)了一部門分帖子的撰寫。
不過,陳宗生并沒有讓她寫太多,按照她每日練字的量分給她,寫完了就讓她在旁邊玩。
這一晚上也是如此,秦?zé)熞瓿傻牧繘]幾份,提前寫好了。
要是按照前幾天的習(xí)慣,她多半要和他說話,一會說貓,一會說寶寶,一會吐槽自己追的劇,然后自己玩會游戲,再繼續(xù)和他說。
但是今天,旁邊早早的就沒了動靜。
陳宗生偏頭看過去,人已經(jīng)趴在桌子旁睡著了。
陳宗生放下筆,仔細(xì)打量她,女孩枕著胳膊睡,呼吸音輕而綿長,身子隨呼吸頻率而規(guī)律的起伏,睡顏恬靜而又如同貓兒一般可愛。
但這種睡姿顯然不是能夠適應(yīng)長時間睡眠的,陳宗生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女孩從淺睡中醒過來,眼睛明顯帶著困意。
“回臥室去睡?!?/p>
秦?zé)煋u了搖頭。
陳宗生便抱起她,送她回臥室,看著她睡著,才重新回到書房。
第二日,也同樣是這個時間點(diǎn)。
手機(jī)早早的就不玩了,拿了本書到沙發(fā)那邊去看,半個小時,陳宗生也沒聽到那邊什么動靜,走過去一看,沙發(fā)上,女孩已經(jīng)睡著了。
書丟在了茶幾上,懷里還抱著個娃娃。
這次陳宗生將她抱回房間她都沒醒。
陳宗生彎腰將她放在床上,拿過來空調(diào)被給她蓋上。
起身準(zhǔn)備去書房。
也就在那轉(zhuǎn)身的一瞬間,這個一向?qū)η榫w和面部表情的控制做到極致的男人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停滯的僵硬。
良久,他轉(zhuǎn)過來身,視線緊緊落在睡著的女孩身上。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男人好看的眉皺在一起,下頜線繃緊,唇角緊抿在一起,站在床邊,似乎成了一座雕塑。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他才緩緩在床邊坐了下來,輕輕拿過女孩的手,指腹壓在了手腕側(cè)。
漫長的幾秒等待,指腹面感受到珍珠滾玉盤樣的脈搏搏動。
……
秦?zé)熕骄劈c(diǎn)多才醒,她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跑去浴室洗漱,耳朵靈敏的聽到臥室房門打開的聲音,她快速沖干凈嘴巴里的泡沫,隨便捧了一捧水洗臉,拿了毛巾擦干臉就離開了浴室,剛出門,就撞見了男人。
女孩伸出胳膊,陳宗生抱住她,見她歪了歪腦袋,然后說,“先生,你昨晚是不是沒有睡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