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孩走在前頭,吳泛拎著母嬰包跟在后面,腳步輕快,一邊走一邊低頭看喬楚覃懷里的之之,語氣帶著點驚嘆:“之之這么小出來玩,也不鬧人?”
喬楚覃低頭看著女兒,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小指頭,聲音低而溫柔:“專注力強,很少激烈的哭鬧。”他說話時嘴角微微上揚,“給她講故事,就趴在那小毛巾卷上邊,一動不動?!?/p>
吳泛盯著喬楚覃的側臉看了幾秒,忽然笑了,拍拍他肩膀:“兄弟,你這像不像在帶小時候的蘇怡笙?”
“有點兒~”喬楚覃顴骨穩(wěn)穩(wěn)地高了一點,眼里閃著光,“可好玩了!”
那是一種父親獨有的、藏不住的驕傲和滿足,像陽光落在湖面上,無聲卻耀眼。
吳泛沒再問,只是點點頭,目光掃過之之攥著他手指的小手,若有所思:“聽祁哥說,你們打算明年亞運帶著之之去?”
“是這么打算?!眴坛贿呎f著,一邊熟練地解開背帶,從包里抽出一條干凈毛巾,在一旁圍出一個簡易欄桿。
之之沒了束縛,也不哭不鬧,只是兩根嫩嫩的手指,依然緊緊捏著他手腕,像是在確認:爸爸還在。
“主要是,我倆不是去看全錦了嗎?我覺得這孩子一天一個樣,有能力就給她帶在身邊?!?/p>
柯瑞站在幾步外,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像是被點亮的星星。她雙手交疊在胸前,語氣真誠得像個剛發(fā)現(xiàn)寶藏的孩子:“我以前覺得五寶都算好帶的了,你家閨女怎么能這么乖呀?”
蘇怡笙正低頭挑選一會兒要用的香薰工具,聞言抬頭一笑:“她現(xiàn)在開始也認人了?!?/p>
“認爸爸多一點吧?”吳泛插嘴,語氣調侃中帶著幾分認真。
蘇怡笙點了點頭,指尖停在一塊精油瓶上,目光柔軟:“他抱著的時候基本不哭不鬧,可能因為有安全感?!?/p>
“是這樣的,”柯瑞笑著點頭,眼底全是笑意,像盛滿了陽光的湖水,“等去打疫苗的時候,你們就曉得了!”
她說話時微微前傾身子,手指輕輕點了點空氣,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zhàn)場”做預告,語氣里帶著一種過來人的篤定和調侃。
她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柔軟又感慨,“喬楚覃你這簡直不像帶第一胎。”
“我這也算二胎~”喬楚覃笑得開懷,眼角微彎,聲音里滿是輕松與驕傲,“我?guī)У牡谝粋€是我家笙笙!”
蘇怡笙聞言臉微微發(fā)燙,低頭抿了抿唇,實則是在掩飾那抹藏不住的羞澀:“我挺好帶的嗷?”
“好帶,相當好帶~”喬楚覃立刻接話,語氣認真得像個老師在夸學生,“不哭不鬧,睡得香,吃得乖?!?/p>
吳泛在一旁聽得直樂,忍不住伸手晃了晃喬楚覃手臂,一臉“你真敢說”的表情:“你這不好帶也不敢說嗷?”
“這成績擺在這了,還用我說?”喬楚覃挺起胸膛,嘴角揚得老高,眼神亮得像剛被點亮的燈泡,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我是人生贏家”的自信。
一個下午就這么吵吵鬧鬧地過去了。
陽光從窗邊斜斜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光影,映得三人影子交疊在一起,像一幅靜謐又熱鬧的畫。
喬楚覃抱著喬綏之,靜靜看著不遠處正在專注做香薰的蘇怡笙。
她蹲在小桌前,手指輕巧地攪動精油瓶中的液體,神情專注得近乎虔誠,連頭發(fā)散落下來都沒察覺。
她在創(chuàng)造一種氣味的記憶,一種屬于他們三口之家的味道。
而喬綏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