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百日宴后,蘇怡笙和何茵、小柒她們瘋玩了整整三天——
喝咖啡、拍寫真、泡溫泉、聊到深夜三點還不肯散場。
她們笑得肆意,像一群剛從繭里破殼的鳥,把日子過成了彩色的夢。
而喬楚覃呢?
他留在家里,守著三個月大的之之,每天抱著她看星星、喂奶、哄睡,像個被放逐在溫柔牢籠里的男人。
每晚,他都會坐在客廳角落的沙發(fā)上看表,眼神從耐心到焦躁,再到隱隱的委屈,最后變成一種近乎執(zhí)拗的等待。
不是因為寂寞,而是因為他知道:
她不在的時候,家就少了點什么。
這夜,雪落得極靜,屋檐下掛著冰凌,風(fēng)一吹就輕輕碰撞,發(fā)出細碎如鈴的聲音。
喬楚覃穿著一件純白羽絨服,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里面深灰毛衣的邊角,腳上是那雙常穿的黑色毛絨拖鞋,褲腳沾了些雪粒,卻沒在意。
他倚在院門邊,兩只手插在口袋里。
看著那車緩緩駛?cè)朐豪铮K怡笙瞧見他低垂的眼尾和微翹的唇角上。
那是他等人的姿勢:不急不躁,格外有耐心。
蘇怡笙拉開車門時,風(fēng)卷起一片雪沫撲進她懷里,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劉叔,這幾天辛苦你啦!”
“沒事,小姐早點休息?!?/p>
“好!”
她笑著應(yīng)聲,腳步加快地往他那邊走了兩步,直到走近才發(fā)覺。
他竟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好似等著她鉆進自己懷里
“回來了?”
“你怎么在門口等著?”她問,聲音軟得能滴出水來。
喬楚覃沒答,只是微微努嘴,目光沉沉落在她臉上,仿佛要把她整個人吸進去。
他低頭,鼻尖蹭過她的鼻梁,帶起一陣涼意,卻又迅速融化成溫?zé)岬暮粑骸安幌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