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東大營差點釀成一場火災,這事讓姜姚心有余悸。在國子監(jiān)那幾日,她都心生恐懼。柑橘終于大規(guī)模上市了。她雖賺了一大筆銀錢,可她要面對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姜姚惶恐不安,她現(xiàn)在完全沒有任何一樣實際的東西可出售了。在此期間,她嘗試過售柿子,售柚子??呻S著天氣逐步變冷,這些時令水果真的不適合冬日食用。
隨著吳娘子退親事件的發(fā)酵,瓔珞書院的小娘子們開始紛紛躲避她。
“夏荷是誰?”一小娘子好奇問道。
“卑賤之人,別亂打聽?!绷硗庖恍∧镒咏釉挼馈?/p>
“卑賤之人,怎么會讓黃公子退親呢?”那小娘子不死心的追問道。
“狐媚子一個。”一小娘子立馬接話道。
“我見過,狐媚子,她那樣貌遠遠還夠不上?!币恍∧镒硬恍颊f道。
“這么說,那夏荷用狐媚手段勾引吳娘子的未婚夫婿嗎?這人怎么這么卑賤。”一小娘子義憤填膺說道。
“退親了,怎么能稱未婚夫婿呢?那黃公子樣貌堂堂,長輩又身居高位,吳娘子壓根配不上他。”一小娘子接話道。
“嗯,那黃公子喜歡什么樣貌的女子。”另外一小娘子好奇問道。
“你得找那狐媚子,夏荷。她最是清楚不過,我聽說……”小娘子們的聲音越壓越低。
灌木叢中的兩人若無其事站著。姜姚一臉震驚,花娘子則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夏荷,你沒事吧?!被镒游兆∷氖郑@群長舌婦說人壞話也不知避開些。
姜姚搖頭,吳娘子退親,嚴重影響了她的生意。她的樣貌與狐媚子一點不搭。污蔑她的言語,她也只能左耳進右耳出。
“夏荷,姚公子是否定親了?”花娘子緊張問道。
姜姚茫然搖頭,這朝代不是最講究榜下抓婿嗎?姚弦尚未考取功名,他怎么會定親呢?
“夏荷,你去國子監(jiān)幫我打聽打聽。”花娘子神色緊張說道。
“我打聽?”姜姚她都不知自己有這個能耐。她怎么好意思抓住一個男子問東問西呢?況且,她都好久未見過姚弦了。
“夏荷,我信你,黃公子都為你退親了?!被镒与p眼放光,目光炯炯望著她,并死死拽住她的手。
“花娘子,這事冤枉,黃忠退親跟我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姜姚憤怒甩開花娘子的手。這花娘子表面信任她,其實跟大家一樣,把所有的罪過都歸結(jié)在她身上。
“夏荷,你別生氣?!被镒幼妨松蟻?,往她手中塞銀子。
姜姚握著銀子,不爭氣點頭,這是什么事。為了銀錢,她面子不要了。
花娘子憂心忡忡離開后,姜姚才悶悶不樂離開了瓔珞書院。
國子監(jiān)內(nèi)
“小娘子,今日又有何好東西?!币粚W子打趣她道。
“小娘子,來找謝兄嗎?”另外一學子湊趣問道。
姜姚失魂落魄游走在國子監(jiān)的大花園。
咚!誰?有人用石子扔她。姜姚愣神,她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都不見人影。
“上邊,蠢貨?!秉S忠冷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黃公子,失禮失禮?!苯ρ鲱^,一陣簌簌聲。無數(shù)細碎的粉末洋洋灑灑往她臉上飄。她鼻子奇癢無比,緊接著,連綿不斷噴嚏聲撲向那金燦燦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