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夸切·烏陶斯那令人窒息的存在感徹底消散后,整個地下室仿佛才重新恢復(fù)了"呼吸"。
約翰以及所有"古老者"們,依舊保持著五體投地的跪拜姿勢,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緩緩抬起頭來。
"走…走了嗎?"
"應(yīng)…應(yīng)該是走了吧…"
"那股可怕的感覺…消失了…"
確認(rèn)那位恐怖的存在真的離去后,劫后余生的慶幸與重獲青春的狂喜瞬間沖垮了所有的恐懼和敬畏!
"哈哈哈!我們真的變年輕了!"
"看看我!看看我這皮膚!這肌肉!哈哈哈!"
"黎子安!你小子也變回小白臉了!"一個頂著亞洲面孔、現(xiàn)在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興奮地拍打著身旁同樣年輕的同伴。
"你也是!你這老家伙現(xiàn)在嫩得能掐出水來!哈哈哈!"
壓抑的地下室瞬間被震耳欲聾的狂笑聲、激動的呼喊聲和相互打趣聲所充斥。
這些重獲青春的權(quán)貴們,仿佛忘記了剛才的恐懼和那五十條消逝的生命,完全沉浸在了對年輕肉體的迷戀和對未來享樂的憧憬之中。
約翰也緩緩從地上站起,他下意識地拍了拍昂貴西裝上沾染的灰塵,盡管那些灰塵其實是五十個年輕人生命化成的骨灰。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儀式陣中央,那片灰白塵埃上清晰印刻著的、非人形態(tài)的小巧足跡上。
看著那個足跡,約翰的心中非但沒有絲毫對生命的憐憫,反而涌起了更加熾熱的、近乎瘋狂的敬仰與崇拜!
"這就是…神的力量啊…"他低聲喃喃,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揮手間賜予青春,踏足處留下神跡…何等偉大!何等不可思議!"
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內(nèi)心的激動,猛地轉(zhuǎn)身,對著還在喧鬧慶祝的人群發(fā)出一聲威嚴(yán)的厲喝:
"都給我安靜!"
聲音中蘊(yùn)含的長久以來積累的權(quán)威立刻讓喧鬧聲平息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他,臉上還帶著未褪的興奮。
約翰環(huán)視著這些恢復(fù)了年輕面容、眼中卻依舊充滿了貪婪和欲望的同伴,沉聲道:
"歡呼夠了!別忘了正事!"
"剛才…吾主降臨時的神諭…你們都聽到了吧?!"
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張臉,"地球!吾主命令我們…前往地球!"
"地球…?"
"主上…讓我們?nèi)サ厍颍?
"為什么偏偏是地球?"
聽到這個明確指向的命令,剛剛還沉浸在狂喜中的古老者們瞬間安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困惑與不解。
他們彼此交換著眼神,竊竊私語。
在他們看來,地球雖然是人類的起源母星,文化地位崇高,但在資源價值上,遠(yuǎn)不如他們所在的這顆高度發(fā)達(dá)的殖民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