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玲的突然造訪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她的話語雖然平靜,但字里行間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壓力,仿佛在警告他不要插手某些事情。竹韌心中明白,蘇玉玲此來絕非單純的關(guān)心,而是為了試探他的態(tài)度。
他心中煩悶,無心修煉,索性離開了天玄門,前往青墟城城區(qū)。
竹韌御劍飛行,很快便抵達(dá)了青墟城城區(qū)。城中的喧囂與繁華讓他心中的煩悶稍稍緩解。他徑直走進(jìn)一家熟悉的酒樓,點(diǎn)了幾樣靈食和一壺靈酒,獨(dú)自坐在角落,酒水的辛辣與回甘在舌尖交織,仿佛能暫時麻痹他的思緒。
他一邊喝酒,一邊回想起蘇玉玲的話。天星谷的機(jī)緣、玄冥宗和天劍門的爭奪,那個不知名的人。這一切仿佛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他隱隱籠罩其中。竹韌知道,自己雖然并未直接參與,但蘇玉玲的警告已經(jīng)表明,天玄門對這件事極為重視,甚至可能已經(jīng)牽扯到了更高層的勢力。
“罷了,不想這些了?!敝耥g低聲說道。隨即搖了搖頭,將杯中的靈酒一飲而盡。
酒足飯飽后,竹韌的心情稍稍平復(fù)。他起身離開酒樓,朝著自己幾年前就在青墟城租下的洞府走去。洞府位于城西的一處僻靜之地,雖然靈氣不如天玄門的洞府濃郁,但勝在清幽安靜。
竹韌走到洞府前,取出玉牌,輕輕一揮,洞府的禁制緩緩打開。他推開門,踏入洞府,卻忽然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怎么回事?”竹韌心中一驚,沉聲說道。立刻警惕起來。
他抬手一揮,洞府內(nèi)的靈石燈瞬間亮起。燈光下,一具尸體靜靜地躺在地上,身上布滿了傷痕,顯然是在激烈的戰(zhàn)斗中受了重傷而死。
竹韌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仔細(xì)查看。尸體的儲物袋已經(jīng)被打開,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竹韌的目光落在其中兩樣?xùn)|西上,瞳孔驟然收縮。
“《星辰訣》和星辰珠?!敝耥g低聲說道。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伸手拿起那本古樸的典籍,封面上“星辰訣”三個大字。竹韌翻開一看,頓時被其中的內(nèi)容所吸引。這門功法極為玄妙,修煉到極致可以引動星辰之力,威力無窮。而那枚星辰珠,通體晶瑩剔透,內(nèi)部仿佛有無數(shù)星辰在流轉(zhuǎn),散發(fā)著濃郁的星辰之力。
竹韌心中震撼,知道這兩樣?xùn)|西正是天星谷上古遺跡中的至寶。他沒想到,那個在茶樓中聽說的“不知名的人”,竟然會死在自己的洞府中。
“這人是誰?為什么會死在這里?”竹韌心中暗道。
他仔細(xì)檢查了尸體的儲物袋,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星辰訣》和星辰珠外,還有一些靈石,丹藥和符箓,但并沒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物品。竹韌皺了皺眉,心中暗自思量。
竹韌低聲說道:“這人既然能從天星谷中逃脫,實(shí)力定然不凡,但卻死在了我的洞府中,顯然是重傷不治??磥?,他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想來個燈下黑,溜進(jìn)了青墟城,卻沒想到傷勢太重,最終死在了這里。”
竹韌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這兩樣?xùn)|西若是傳出去,必然會引來玄冥宗和天劍門的追殺。但若是就此放棄,他又有些不甘心。
過了一會兒,竹韌下定了決心,沉聲說道:“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機(jī)緣與危險并存。既然這兩樣?xùn)|西落到了我手中,那便是我的機(jī)緣?!?/p>
竹韌不再猶豫,將《星辰訣》和星辰珠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中。隨后,用儲物袋把那人裝起來。
清早,竹韌站在青墟城外的山林中,手中握著一柄木劍,劍鋒劃過巨木,木屑紛飛。不多時便將巨木削成了一具簡陋的棺材。棺材雖不華麗,但足夠厚重,足以讓那位不知名的修士安息。
他將那人的尸體輕輕放入棺材中,隨后蓋上棺蓋。竹韌站在棺材前,沉默片刻,低聲說道:“既然你無名無姓,今日我便為你取個名字。你從天星谷中奪得《星辰訣》與星辰珠,雖未能全身而退,但也算是一代豪杰。今日我便稱你為‘星隱’,愿你死后能如星辰般隱于天地,不再受世俗紛擾?!?/p>
說罷,竹韌揮劍在地上挖出一個深坑,將棺材緩緩放入其中,然后填土掩埋,恢復(fù)成一個平地。
做完這一切,心中感慨萬千。他知道,星隱的死并非偶然,而是修仙界殘酷現(xiàn)實(shí)的縮影。機(jī)緣與危險并存,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fù)。
他轉(zhuǎn)身離開山林,回到青墟城的洞府。把洞府清理得干干凈凈,沒有一絲血腥味,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玄冥宗與天劍門的人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追查到底?!敝耥g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