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shù)?,世家該死!這主意肯定是趙德言出的,狗東西,等我進城找到他,我活刮了他!”
“估計是了,整個突厥營帳內(nèi),也就義成公主和趙德言能想出這么狠的計劃了,頡利以前還不差,但不可能對世家這么了解!”
張臨鈺站起身,擺了擺手:“行了,走了,聽著糟心!”
張臨鈺大罵著走出了李弼的營帳,不少在營地中忙碌的士兵都紛紛看了過來,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讓張將軍氣成這樣。
他們可是一直關(guān)注著呢,剛剛好像張將軍把什么東西都拍碎了!
張臨鈺氣急敗壞地指著那群士兵罵道:“看什么玩意!功勞都t沒了,等著收拾東西回家吧,仗打完了!”
此話一出,整個惡陽嶺上的營地都炸鍋了,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知道功勞沒了代表的什么!
要不是想要參與一場滅國之戰(zhàn),誰愿意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氣里,待在惡陽嶺上吹寒風(fēng),手都腫得跟蘿卜一樣,直往外流膿水!
一群官職高的,本就注意著這邊的動靜呢,聽到張臨鈺的話,都往這邊跑來。
而那些士兵被罵了也不惱,張將軍是除了大帥以外,不管是爵位還是軍職,都是最高的。
但卻是最好相處的,見誰都是一副笑臉,看到有人衣服單薄,還會讓自己親兵拿自己的衣物給他們,經(jīng)常叮囑他們要注意保暖,不然沒砍到突厥人,卻被凍死了,可不劃算!
蘇定方跟張臨鈺最熟,一臉焦急地率先問道:“將軍,發(fā)生了什么?咱們都打到這里了,定襄也沒了援軍,怎么就功勞沒了?”
“他娘老子的!趙德言那個王八蛋給頡利出的鬼主意,那家伙派執(zhí)失思力帶著財寶走了一趟山東,然后就帶著頡利的投降信去了長安。頡利被我們打到家門口了,現(xiàn)在說要投降,還說幫我們鎮(zhèn)守北疆,防備薛延陀攻擊我們!”
“放狗屁!”
“我們不答應(yīng)!”
“將軍,現(xiàn)在就下山吧,去砍死頡利!”
根本不等張臨鈺說完,士兵們就已經(jīng)群情激憤了起來,有人腰間的橫刀都已經(jīng)抽出來了,就準備牽馬往山下走。
張臨鈺抬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本將軍比你們更加氣憤,本以為能拿著頡利的人頭,讓陛下給我封侯拜相,結(jié)果現(xiàn)在侯爵爵位說不定都飛了,
但是咱們是陛下的士兵,是大唐的士兵,陛下既然這么做,肯定有陛下的道理,我們只需要服從命令。
莒國公帶領(lǐng)的使節(jié)隊伍已經(jīng)到了太原,不日便會由馬邑駐守的兄弟們護送來到我們這里,希望大家能保持冷靜!
靜靜等待莒國公去定襄談判,商討好頡利的投降事宜,然后我們大家便可以起程回家了?!?/p>
“將軍!”
“將軍!”
一聲聲帶著些悲泣的聲音在惡陽嶺上方響起,將近兩個月的爬冰臥雪,死了那么多的弟兄,就換來這么一個結(jié)果,換成誰都不會甘心。
張臨鈺心中也是感慨,如果不是為了瞞過唐儉那個老狐貍,他肯定是不愿意這么欺騙這些單純的士兵。
張臨鈺身后的營帳簾子被掀開,披著白虎裘衣的李弼陰沉著臉走了出來,對著那些軍士呵斥道:“都聚在這里干什么?十七禁五十四斬都忘了嗎?不尊將令是什么下場,不用老夫多說吧?”
看到李弼,不少老兵甚至有幾個校尉,都直接跪在了雪地中。
“大帥!朝廷不能這樣對我們?。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