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臨鈺看著遠(yuǎn)處黑漆漆的定襄城,城墻上連火光都沒有,這突厥人給他們城墻也不會用,你看李二皇城城墻上,別說下雪,就是天上下刀子都有人駐守。
“大帥,突厥人不守城墻嗎?”
李弼縮在他的皮裘里,呵呵笑道:“他們不是不守,而是根本不覺得會有人來偷襲,而且下著雪,應(yīng)該都在偷懶。
他們跟我們不一樣,定襄城里的建筑早就被他們拆得差不多了,里面全是營帳,他們是牧民,住不慣房子。
說是城,不如說是一個帶著城墻的巨大部落。”
張臨鈺一驚:“怎么沒人跟我說?”
這他奶奶的,他都準(zhǔn)備好巷戰(zhàn)了,結(jié)果李弼現(xiàn)在跟他說定襄里面沒什么建筑,頡利他們把建筑拆了,城里全是營帳!
李弼聽到張臨鈺震驚的語氣,也是一驚:“你不知道!”
“我知道個鬼!”
李弼長出一口氣,這他奶奶的,差點(diǎn)就出問題了,幸好順口說出來了。
李弼鄙夷地看著張臨鈺:“老夫之前還真是高看你了!”
等到距離定襄城一里處,大軍全部停了下來,五架爬犁向城墻西側(cè)緩緩移動,上面全是帶著攻城鑿的三棱箭頭。
而張臨鈺和薛仁貴一人扛著一個炸藥包,長長的引線就纏繞在炸藥包上,不然張臨鈺能跑開,他怕別人跑不開。
張臨鈺,張二,薛仁貴,還有他的十五名親兵。
少了一個石頭,還在馬邑盯著老孫。
李弼又從軍中挑出五十名好手,不論官職,只看身手。
除了自己的親兵之外,剩下的三十多人中,他只認(rèn)識蘇定方,剩下的一水頭發(fā)花白的老爺子。
張臨鈺借助這雪地反射的光,目光先是掃過那幾個游擊將軍和校尉,然后便是四小只。
張臨鈺看誰誰就低著腦袋不吭聲,文人被人說不如人,還能掙扎掙扎,練武的不行就是不行,你敢說半個不字,這些老爺子當(dāng)場就讓你躺地上!
張臨鈺一手抱著一個炸藥包,嘆氣道:“你們直接去西邊城墻,記得遠(yuǎn)離攻城鑿的位置,起碼離開五十步以上,五百步射過去誰知道會不會偏,別沒登城墻呢,被自己家的攻城鑿射死了。”
張二和薛仁貴作為張臨鈺最忠誠最親近的狗腿子親兵,非常想要跟張臨鈺一起去城門前安放炸彈,但被張臨鈺無情地拒絕了。
這又不是摸暗哨,當(dāng)然人越少越好,又沒什么危險(xiǎn),而且他倆跑得真慢!
等到那四十九人出發(fā)以后,張臨鈺拎著兩個炸藥包,背著自己的武器借著夜色,往定襄城門前跑去。
他與李弼約定好了,只要看見火光,攻城鑿就會發(fā)射,大軍也會第一時間開始沖鋒,張二等人會直接登上城墻,斬殺城墻上駐守的突厥人。
他把炸藥包放在城門前,掏出火折子點(diǎn)燃了引線,然后快步向城墻西側(cè)跑去。
至于李弼會看不到火光,呵呵,李弼帶著望遠(yuǎn)鏡呢!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