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張臨鈺張二與一眾老兵談笑風生,大家都是關中人,仗打完了,話說開了,也就縮小了巨大身份差距帶來的隔閡。
唐軍沒有優(yōu)待俘虜的慣例,頡利也不敢開口讓張臨鈺優(yōu)待他,他怕張臨鈺一拳給他捶死!
繩子被幾個老兵分攤了一下,不管死活都拉在馬后,頡利顯然不是個仁慈的可汗,因為這家伙正坐在一個死去的突厥人尸體上,把人當爬犁在用。
張臨鈺進城之后臉就黑了下來,路過的所有士兵都會停下手中的動作,叫一聲張將軍。
張臨鈺的實力足夠他獲得所有士兵的尊敬。
張臨鈺走后,身后的士兵們便紛紛議論了起來。
“他娘的,你看見沒有,咱們將軍真的把頡利抓住了!”
“原來將軍真的比馬跑得快!”
“聽說頡利的那匹馬是草原上跑的最快馬!”
“有屁用,不還是被咱們將軍追上了!”
到了牙帳前,遠處的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張臨鈺翻身下馬,對張二和一眾老兵吩咐道:“你們看看還有幾個能喘氣的!既然都帶回來了,能不死就別死,活得比死得值錢!”
說完,便拎起坐在一具尸體上的頡利,徑直走向了營帳!
走進喧鬧的營帳,李弼老神在在地坐在上方喝茶,左邊幾個人圍成了一個小圈子,看起來像是幾個軍醫(yī),正在給什么人治傷。
唐儉頭發(fā)散亂非常狼狽的坐在右側,手中也捧著一個茶壺,不停地往嘴里灌著茶水,只是雙眼瞪得溜圓,臉色漲紅的看著上方的李弼。
看到張臨鈺進來,唐儉雙眼瞪了過來,張臨鈺非常不客氣地瞪了回去,等到唐儉看到張臨鈺手里提著兩百多斤的頡利,頓時就蔫了,轉過頭繼續(xù)瞪著李弼。
“李弼!你不得好死!”
就在此時,人群中一聲凄厲的罵聲響在營帳中,張臨鈺臉色愈發(fā)難看了起來,把手中提著的頡利丟在地上,目光不善地看著李弼!
“大帥!此事還請給末將一個交代!否則等我回長安,必定會親自向陛下匯報此事!”
其實李弼在軍中第一次接見了張臨鈺后,兩人就沒有如此正式地稱呼過,張臨鈺倒是還喊大帥,但從沒有自稱過末將,卑職。
而李弼稱呼他一直都是“允執(zhí)”。
張臨鈺不覺得李弼對隋朝還有什么留戀,李弼是典型的只忠一主的性格,誰當皇帝他就跟著誰混,而且很忠心。
他當隋將的時候,李家造反,他去向隋煬帝告密,李淵當皇帝的時候,李二造反,找他幫忙,他雖然沒告密,但也沒幫李二。
做法是對的,但是政治這個東西是要站隊的,不能誰成功了你就跟著成功地混這個道理,沒有那樣的好事,他能屹立在朝堂上,純粹是他太過牛逼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