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要腦袋搬家,連人頭都不保了。
燕回的心中又豈能不恨。
戰(zhàn)爭(zhēng)面前,立場(chǎng)不同,那注定就是仇人,在劫難逃,姜遇棠知道自己免不了一場(chǎng)刑罰,便道。
“夜襲糧倉,是我的主意,與江淮安他們無關(guān),元帥要是執(zhí)意用刑,那能否高抬貴手,饒恕了他們?”
其中,只有江淮安是最無辜的,只是北冥的軍醫(yī),壓根沒上過前線打仗。
姜遇棠最主要,還是想要保他,保他不想受這無妄之災(zāi)。
“棠棠——”
江淮安震愕的聲線傳來。
姜遇棠沒有理會(huì)。
與高臺(tái)上的人四目相對(duì),燕回笑道。
“好膽識(shí),也好骨氣!可以,本元帥答應(yīng)你,只是希望,我這刑罰你真能接受便好?!?/p>
說著,就看向了謝翊和,對(duì)著姜遇棠說。
“我要你,先親手砍下謝大都督的無名指來!”
砍謝翊和的手指?
姜遇棠聞言,眼中充滿了不理解。
“亦或者,讓他砍下你的?!?/p>
燕回又補(bǔ)充了一句。
他站在高臺(tái)走著,繼續(xù)說道。
“謝翊和從西部攻打南詔,一路殺害了我們不少的弟兄,今而又要談交易,自是要讓我們南詔出口惡氣才行。”
讓這群北冥人,反目成仇的戲碼才好看。
燕回的眼中閃爍滿了惡毒的精光,又假惺惺地問道。
“謝大都督,你意下如何?”
謝翊和微微一笑,“可。”
風(fēng)息見他答應(yīng),心中先行忐忑緊張了起來。
這謝翊和,答應(yīng)的這般痛快,不會(huì)是為了活命,和向南詔人遞出投名狀,狠毒到砍下姜遇棠的手指吧?
回想謝翊和在朝中軍營的做派,覺得還真有這種可能……
謝翊和的眼波平靜,未泛起了一絲的波瀾起伏,在這一行被抓獲的俘虜中扭頭,看向了姜遇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