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家女兒的郵件,孫耀宏是很重視的。
畢竟是家中三個女兒里唯一一個孤身一人在國外獨自打拼的存在,他這個當(dāng)?shù)囊遣魂P(guān)心著點,孫燕姿在不熟悉的異國他鄉(xiāng)抑郁了怎么辦。
畢竟還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孩子啊。
值得欣慰的就是那個叫周易的小伙人倒是還行。
拋開那些報紙上的緋聞不談,最起碼從女兒最近半年內(nèi)臉上越來越開朗的笑容來看,她已經(jīng)沒了抑郁的苗頭,說到周易時還總會情不自禁的笑。
這表情他可太熟了。
雖然說老父親心里有點堵,但考慮到女兒一個人漂泊在外……
“肝癌方面嗎,這個陳好又是誰?算了……”
清楚了來龍去脈的孫耀宏琢磨著,隨即起身翻出了自己的號碼簿——
“誒,你干嘛去?。吭顼埐怀粤??”孫母看著丈夫這一大早就打電話聯(lián)系人的情況,有些意外。
“燕姿有點事找我?guī)兔Χ?,你們先吃?!?/p>
孫耀宏擺了擺手,踱步走到了陽臺,將郵件里的情況與朋友說了一聲……
“你說什么?伱爸就找到了?”
帝都,周易家。
當(dāng)終于睡飽的周易自然醒時,窗簾的外頭已然天黑。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漱時正好接到了孫燕姿的電話,刷牙的動作頓時一頓:“可以飛?”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覺得還是直接去美國的安德森醫(yī)院比較好,這家醫(yī)院在癌癥專科方面可以稱得上第一。
“我爸幫忙問過了,如果是在安德森進行手術(shù)的話,他們能夠?qū)πg(shù)后的情況及時跟進。陳好父親的病況并沒擴散到無法挽救的地步。
“具體我電話里也說不清,你現(xiàn)在在家沒?如果在家的話,那我過來找你,我把我爸問來的三個方案全部打印出來了。”
帝都,華納大樓。
用訂書機將打印出來的紙張全部裝訂好后,孫燕姿扭頭看向了休息室外無邊的夜色。既能夠幫上周易的忙,還能救人一命,她心里多少還是有點開心。
“你從臺灣過來了?”
“那不然呢?!?/p>
“我還以為你直接從臺灣飛新加坡呢?!?/p>
“嘿嘿,這可是你難得求我?guī)兔Γ@不得讓你狠狠欠我一個大人情?!?/p>
聞言的孫燕姿頓時雞賊似地偷笑了幾聲:“算上去年金曲獎你輸給我的,欠兩回了啊,我都記著呢,別想賴賬。”
“這話說的,我周易行走江湖到現(xiàn)在都沒翻車,靠的就是一個誠信,人送外號誠實小郎君,什么時候賴過賬?”
周易家,將諾基亞放在洗手臺上的周易隨意地洗了把臉:“過來吧,今晚我請客。”
“好嘞!”
掛斷了電話的孫燕姿得意地哼起了小曲兒,扭頭間看著休息室窗戶玻璃倒映的自己,俯下身來捯飭著發(fā)梢的同時,雙眼瞇成了愉悅的月牙兒——
不多時,她便提著個手提袋一路連蹦帶跳地溜達到了電梯口,沿路上還會朝遇到的工作人員、華納藝人打招呼。
“晚上好啊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