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知同樣懷揣著自己的一份心思,父母去世那會,他一面沉浸在父母去世的痛苦中,一面還要面對這個姓秦的在公司里的興風(fēng)作浪。
仗著自己是公司第二股東,秦偉業(yè)沒少折騰,險些將江氏集團據(jù)為己有,眼下正愁著轉(zhuǎn)讓股份的事。
他手底下的股份不少,全部拋售出去,會引起股市動蕩,到時候錢沒得到多少,股價估計得跌到谷底。
但要是慢慢找商家,時間不等人啊,江彥知便想到了這家伙,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兩人各懷心事地假笑著,齊齊走向臨時準備的會議室里。
“秦叔,明人不說暗話。”江彥知從身旁的助手手里接過一個文件,遞給了秦偉業(yè)手里。
“這里是我所持有的所有股份,這些年秦叔你也知道,我呢,壓根不是管理公司的料,若不是清佐哥一直幫著我撐著公司,公司到現(xiàn)在指不定在不在還是另外一回事?!?/p>
江彥知苦笑著,眼睛盯在文件上,閃過一分掙扎、一分不舍還有幾分釋然。
“經(jīng)過這次地震,我也想通了,公司這么大,總得有個真正的管事的人,清佐哥一直幫著我管理公司,但畢竟我不在公司,總有人不服清佐哥,與他對著干。”
“再者,清佐哥要能力有能力,我總不能依著恩情困住人家一輩子吧。”
江彥知抓住他的手,大吐苦水,眼里滿是真誠,仿佛把他當作最為親近的長輩一般,算是把這輩子的演技在此刻給用光了。
“對,就是這個理?!?/p>
很顯然,秦偉業(yè)很吃江彥知這套,更是江彥知賣力的表演下,逐漸飄飄欲仙,就連眼底的探究都少了幾分,聞言更是連聲附和著。
計劃成功了大半,江彥知再接再厲:“所以啊,秦叔,我想將我名下的股份全部按市場價給賣出去,您也知道,我名下還有一家動物園。”
“這地震可害苦了我的動物們,死了好幾只小動物?!?/p>
想到這里,江彥知心臟一陣緊縮,神情悲痛萬分,一看就是真情流露,一舉將秦偉業(yè)的警惕心降低到極點。
“我現(xiàn)在也就是抽出點時間過來解決掉股份的事,回頭還要趕著回去照顧我的小動物們,別人照顧我不放心……”
江彥知再接再厲道,瞬間打動了秦偉業(yè)的心,盤算著他手里的活動資金,還差點,只要再賣掉幾套別墅就夠買下江彥知的所有股份了。
這么多年的夙愿終于要達成了,一想到公司是他的了,他心頭就是一頓火熱,搓著手,秦偉業(yè)胖胖的臉上擠出慈祥的笑容。
“彥知啊,我和你爸媽多年的交情了,如今你有自己的夢想,叔叔自然是舉雙手支持的。”
“但是呢……”他面露難色,“你現(xiàn)在轉(zhuǎn)手的這么急,你也知道,叔叔我短時間內(nèi)騰不出這么多資金,要不寬限一下時間?!?/p>
“不好意思,秦叔,我沒有太多的功夫等著您,
我需要趕著時間回去?!苯瓘┲p手交叉著,長腿搭在茶幾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若是秦叔吃不下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多找?guī)讉€股東的,就是不知道以后公司姓什么了。”
江彥知扭頭看著窗外,屹立在市中心的高大寫字樓頂部—的江氏集團四個字,眼里閃過懷念的神情,他們江家?guī)状说呐?,可惜今日他要做個不孝子孫了,親手將公司拱手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