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蕊看著榕寧神色不佳,忙低聲勸慰道:“主子切莫太過憂心,那霜妃怕是有些手段,竟是引得皇上對她如此寵愛,都沒有了底線?!?/p>
綠蕊忙道:“主子,身子要緊?!?/p>
“咱們還有大殿下皇長子,饒是再怎么得寵,也越不過大殿下去?!?/p>
榕寧緩緩點了點頭,她現(xiàn)在著急也沒有用。
皇上寵愛誰,不是由她們這些后宮的嬪妃決定的。
榕寧染著豆蔻的鮮艷護甲,輕輕磕了磕紫檀木的桌面緩緩道:“她懷了身孕也好,最起碼大家的視線都不會再緊盯著大殿下?!?/p>
榕寧定了定神道:“一個能讓皇上親自去冷宮將她接出來的寵妃,又懷了身孕,想必王皇后那邊比本宮更著急?!?/p>
外面的宮女進來稟告:“純妃娘娘駕到?!?/p>
榕寧眉頭微微一蹙,蕭澤方才不是在昭陽宮嗎?
這么快就走了?
隨后她又想到了什么,不禁苦笑了出來。
有的人上趕著想要獲得皇上的恩寵,有的人卻避之唯恐不及。
這后宮果然就是一個草臺班子,各有各的戲,各有各的路子。
如兒姐姐方才定是與蕭澤在那昭陽宮又吵了起來,這也是后宮很罕見的交流方式。
兩人一見面都說不到一起去,蕭澤卻總是為姐姐保留了最后一絲底線。
榕寧此時越來越覺得當初讓姐姐在養(yǎng)心殿照顧蕭澤一個月的做法,是多么的明智。
她忙起身迎了出去,蘭蕊打起了簾子,純妃娘娘走了進來。
二人在榻上落座,榕寧知道純妃娘腿不太好,將純妃安置在榻上。
床榻下面修了地籠,又燒了銀霜炭。
榕寧將兩個湯婆子塞到鄭如兒手里,還將自己的狐裘披風披在了純妃娘娘肩頭。
純妃笑看著面前忙碌的榕寧道:“不必忙活了,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只是心情煩悶,來你這里坐坐?!?/p>
榕寧又幫鄭如兒沏了茶,隨即坐在一起。
鄭如兒看著面前的榕寧突然開口道:“想好對策了沒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