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空氣瞬間死寂。
吳胖子剛?cè)M(jìn)嘴里的大腰子忘了嚼,柳依依探究的目光在我臉上掃來掃去,而舒曉曉,她眼中的光亮,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
那是一種剛剛?cè)计鹣M?,卻被現(xiàn)實(shí)的寒風(fēng)瞬間吹滅的絕望。
她看懂了我們的沉默。
“對(duì)不起?!?/p>
舒曉曉低下頭,聲音輕得像一聲嘆息。
“我……是我誤會(huì)了盛先生的意思?!?/p>
我沒有解釋,任何解釋此刻都顯得蒼白且殘忍。
人鬼殊途,是天道鐵律,不是我三言兩語就能更改的。
“吳胖子,去拿幾瓶水?!蔽抑荒苌驳剞D(zhuǎn)開話題。
吳胖子如夢(mèng)初醒,哦了一聲,起身拿水去了。
……
晚上十點(diǎn)半,我們重回酒吧。
一樓的舞池已是群魔亂舞,震耳欲聾的音樂像是要掀翻天花板??諝庵谢祀s著酒精、香水和荷爾蒙的味道。
無數(shù)年輕的身體在迷離的燈光下瘋狂扭動(dòng),男男女女的肢體肆無忌憚地糾纏、碰撞,將人性最原始的欲望宣泄得淋漓盡致。
這里的人氣,旺盛到了極點(diǎn)。
但也正是這極盛的陽火,才讓潛藏于此的陰晦顯得愈發(fā)詭異。
“盛楠,你在看什么?”
柳依依忽然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我一下,順著我的視線看去。
那里,一個(gè)穿著露臍裝的女孩正和一個(gè)男人貼身熱舞,動(dòng)作大膽火辣。
柳依依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那個(gè)女人……是鬼?”
我回過神,搖了搖頭。
“不是。”
“那你盯著人家看那么久?”柳依依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beta的酸意。
“我在想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