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句話出口,吳胖子和柳依依的表情瞬間凝固。
吳胖子剛要噴薄而出的怒罵,硬生生卡在喉嚨里,化作一種難以置信的錯(cuò)愕。
他張了張嘴,看向曹華水,又看向我,眼神里寫滿了荒謬。
“盛先生,你……你說他……”
我沒理會吳胖子的震驚,只是將目光再度投向曹華水,語氣平靜,卻字字如針。
“不,我的說法還不夠精準(zhǔn)?!?/p>
“應(yīng)該說,你愛上了畫里那個(gè)女人,對嗎?”
柳依依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看向曹華水的眼神,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畏懼和惡心。
曹華水全身劇震,眼神瘋狂躲閃,再也不敢與我對視。
他心虛了。
我步步緊逼,聲音壓得更低,如同在他耳邊的私語:
“我告訴你,那幅畫,送出去可不算完?!?/p>
“它只要吸滿三百六十五個(gè)男人的精氣,畫里的女人就會活過來。”
“到那時(shí),你這個(gè)幫她尋找祭品,卻又中途拋棄她的‘舊愛’,會是什么下場?”
“你以為,她會放過你?”
這幾句話,像是一柄無形的重錘,徹底擊潰了曹華水的心理防線。
他猛地抬頭看我,額頭上冷汗涔涔,瞳孔因恐懼而急劇收縮。
幾秒鐘的死寂后,他終于放棄了所有抵抗,肩膀垮塌下去,整個(gè)人仿佛被抽走了骨頭。
他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沙啞干澀。
“是……您說得沒錯(cuò)?!?/p>
“我愛上了她,愛上了畫上的那個(gè)美人?!?/p>
此言一出,吳胖子和柳依依徹底石化。
曹華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臉上反而浮現(xiàn)出一抹病態(tài)的釋然。
他神經(jīng)質(zhì)地笑了一聲,笑聲里滿是自嘲。
“很可笑,對吧?可這就是事實(shí)?!?/p>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瘋了,我從來沒有那樣愛過一個(gè)人。”
“我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只為把她帶回我的身邊?!?/p>
他陷入了回憶,神情變得癡迷而扭曲。
“從她掛進(jìn)我辦公室的那天起,我的人生才算圓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