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條條線索串聯(lián)起來,便可無限接近事情的真相。
凌海龍王震驚地看著我,說道:“你竟知道諦鸞?!”
“據(jù)我所知,諦鸞很可能是當初建立我們五福鎮(zhèn)當鋪之人。”我坦然說道,“傳言他是一個邪僧?!?/p>
凌海龍王搖頭:“時間太過久遠,白龍一生要強,他幾乎抹掉了關于當初的一切,他最終的精神狀態(tài)又是那樣,所以即便有秘史傳流下來,也只是只言片語,拼湊不出什么?!?/p>
“不是,說來說去,這跟后來憑空出現(xiàn)又憑空消失的小白龍又有什么關系?”梟爺越聽越糊涂,“你們是不是走題了?阿焰問的,是他的父親!”
“我們說的便是他的父親。”凌海龍王說道,“我們后來做過很多推測,最終得出一個超乎常人想象的結論……”
“第八魄。”
柳珺焰直接說出了答案。
凌海龍王再次愣住:“阿焰,你竟已經(jīng)查到第八魄了?”
柳珺焰嗯了一聲,繼續(xù)說道:“白龍當年不是得了妄癥,而是天生修煉圣體,意外修煉出了第八魄,隨著第八魄不斷成長,存在感日漸明晰,白龍受到了干擾,他沒能恰當?shù)匾龑У诎似?,反而將它當成了病去治?!?/p>
“對,他沒能正確認知這極其罕見的第八魄。”凌海龍王說道,“但他認不清,諦鸞顯然早就盯上了這第八魄,這是獨立于三界六道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個體,是對于修煉者,特別是邪修來說,是最珍貴的存在,誘惑力不低于唐僧肉,他有意接近白龍,伺機進行奪舍。”
話說到這份兒上,就連梟爺也聽明白了。
他問:“所以阿焰的父親,到底是誰?是白龍?還是第八魄?亦或是邪僧?”
“這便是我們一直無法回答阿焰這個問題的根本原因?!绷韬}埻跽f道,“白龍?zhí)焐逕捠ンw,就算被封印在凌海禁地最深處那么久,從他的身體里,依然能夠時不時地分離出一個分身,這個分身在某段時間憑空出現(xiàn),又憑空消失,看似縹緲,可對于接觸過他的人,卻又是真實存在的?!?/p>
說到這里,凌海龍王意味深長地看著柳珺焰。
柳珺焰便是白龍分身存在過的最有力的證據(jù)。
當年柳母愛上的小白龍,很可能就是白龍的分身。
但這個分身,到底是白龍的本我,還是新修煉出的第八魄,還是被邪僧奪舍過后的第八魄……沒有定論。
“那我到底算什么?”
柳珺焰的情緒明顯也有了波動。
以前問不出答案,雖然難受,卻還有無限遐想。
而現(xiàn)在留給他的,可能更多的是彷徨與恐懼吧?
他怕自己是邪僧的后代。
可接下來凌海龍王說的話,再次刷新了我們的認知。
他說道:“你的出現(xiàn)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意外,因為你母親發(fā)現(xiàn)懷孕的時候,是在小白龍憑空消失后近十年……”
我們仨同時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