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也是個知兵之人,知道在軍中一旦出爾反爾,沒了信譽,這兵就不好帶了,所以一開始,童貫對于范權(quán)和范焉也是以禮相待,并不曾將二人關(guān)押起來。
可是就在前不久,皇城司大軍快要到京城的時候,最近投靠蔡京,已經(jīng)成為了蔡京心腹的白時中白侍郎來了。
高俅不是答應(yīng)了文官集團一筆錢財嘛,白時中就是作為代表來拿錢的,這事得在大軍進京之前完成,不然等大軍一進京,這筆橫財就都是朝廷的了。
此乃朝堂慣例,這些文官得不到錢財,核定軍功之時便會從中刁難,將士們拼死得來的軍功十成能拿到一成就算不錯了。
一個將領(lǐng)若是搞不定這些文官,便會被士兵們視為無能,這也是為什么軍中將領(lǐng)都要投靠將門世家的最主要原因。
高俅不一樣啊,高俅是皇帝的近臣,他有的是路子將軍功上達天聽,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這筆錢還是省不得的。
白時中來取錢,童貫也早就準備好了,雙方相談融洽,童貫將上報軍功的折子遞給白時中過目,這是雙方在溝通,錢財都已經(jīng)到位了,這就是走個形式。
本來一切都好,但是白時中卻向童貫討要一女子,遭到了童貫的拒絕。
白時中向童貫討要的正是范焉!
白時中是出了名的風流,來到大軍無意間撞見了范焉,頓時驚為天人!本以為向童貫討要乃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卻不料被童貫拒絕,不由惱羞成怒。
此時的童貫還不是日后權(quán)傾朝野的媼相童王爺,白時中雖然才只是個吏部侍郎,但此人已經(jīng)是蔡京的心腹;此時的蔡京也不是那個在杭州寺廟掃地,需要巴結(jié)童貫的蔡京了。
所以當童貫拒絕了白時中之后,也必須給了解釋,此女乃是反王田虎的愛妾,人盡皆知,若是送于白侍郎,恐他人閑話!
童貫這么一解釋,白時中釋然了,但是也有疑問,既然此女乃反王愛妾,為何能在軍中自由行走?
童貫又只能解釋了一下范權(quán)的功勞以及方臘對于范權(quán)的承諾。
白時中冷哼一聲:“方臘?方家?”當即將方家已經(jīng)被趕出京城一事說了出來。
白時中作為蔡京的心腹,知道的內(nèi)幕自然是比其他人多了,童貫雖然也已經(jīng)從宮里的徒子徒孫的來信中知道了一些,但是此事被宮里嚴格封鎖,那些徒子徒孫也知道些片言刻語,與白時中透露出來的消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范焉長相柔弱,有種讓人一見就忍不住摟在懷中的沖動,若非童貫是個閹人,早就把持不住了。
白時中對范焉念念不忘,反王的愛妾又怎么了,進了京城還不是死路一條又或是充作營妓!
白時中眼前一亮,營妓好啊,一旦范焉被充作營妓,以自己的權(quán)勢,將范焉收入囊中也不是沒有辦法啊!
白時中對童貫說道:“童監(jiān)軍,現(xiàn)在官家對姓方之人恨之入骨!方臘的承諾是方臘的承諾,朝廷可不會對反賊網(wǎng)開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