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反轉(zhuǎn)消息,喬巖難以置信。這起事故疑點重重,可這個結(jié)果大出所外。問道:“確定嗎,白近山的動機(jī)是什么,為什么要引爆化肥廠?在這之前,難道沒有其他人到過化肥廠嗎?”
面對一連串疑問,付興海疲憊不堪道:“別問了,省里專家這么說的。現(xiàn)場有炸藥,也找到白近山一個人,公安局剛剛突審了看大門的,他很確信之前沒人來過,就早上看到了白近山。”
如果真的如此,這一調(diào)查結(jié)果對他們太有利了。充分證明,這不是安全事故,而是刑事案件。如此一來,意味著上面不會追查責(zé)任,所有人都逃過一劫。
喬巖長舒了一口氣道:“那太好了,都沒事了??墒牵液退麄冋劻艘话?,再送回去?”
“那還能怎么辦,如果真的是他所為,就算死了,檢察院也會提起公訴,父債子償,說不定他們還得賠償。哎!這事弄的,虛驚一場,折騰了個半死。行了,先這樣吧,早點回來。”
事情的發(fā)展往往是曲折的,喬巖一開始對該事故有所懷疑,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總得找到作案動機(jī)吧。
通過剛才和他家人的談話,白近山過得不如意,很壓抑。年過半百,一家人的吃喝拉撒都壓到他身上,成年人的崩潰往往是一瞬間,但不至于用這種悲愴的方式了結(jié)余生吧。
因為工作?都倒閉二十多年了,有什么想不開的?;蛘呤堑种茋蟾母铮繜o稽之談啊,從來沒找過喬巖表達(dá)過訴求,別人都不知道他的想法,豈不是死的很冤。
疑點實在太多了,喬巖暫時靜不下心考慮這些。付興海召喚,他依然不放心,又給鐘鳴宇打了個電話,希望聽到曹政軍的意圖。
鐘鳴宇說,曹政軍正和市長張振華在談工作,王江勇則陪著專家們調(diào)查事故起因。在現(xiàn)場確實找到了雷管炸藥殘留物,基本可以認(rèn)定為一起人為事件。
得到多方的認(rèn)證,看來是真的了。喬巖道:“如果是這樣,所有人都解脫了??晌疫€在這邊和家屬談判賠償事宜,你請示一下曹書記,接下來我該怎么辦。”
鐘鳴宇明白了,道:“好的,一會兒我瞅準(zhǔn)時機(jī)問一下,你先耐心等會兒,拖延時間吧?!?/p>
掛了電話,喬巖站在窗邊尋思了良久,把韓文超叫了進(jìn)來問道:“白近山平時怎么樣?”
韓文超道:“人不錯啊,就是挺內(nèi)向的,不愛與人交流說話,有什么事喜歡憋著,經(jīng)常一個人喝悶酒。哎!遇上個不爭氣的兒,再搭配個不省心的兒媳婦,換做誰都受不了。”
喬巖不愿意打探別人家的隱私,但此事非同小可,又問道:“他兒媳婦什么情況?”
韓文超頓時來了勁,眉飛色舞道:“你說李小紅啊,說起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這個女人不地道,在外面亂搞,聽說和好幾個男的關(guān)系不清不白。永強(qiáng)是個慫貨,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換作別的男人早就忍不了了,他居然還能過下去。當(dāng)然了,這都是傳聞,真實情況只有他們自己知道?!?/p>
喬巖的直覺沒有任何偏差,基本和他的判斷一致。男女關(guān)系這種事,但凡傳出來就沒有假的,看她那個樣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綜合看下來,白近山被家庭折磨成這樣,自殺不是不可能,但能信服嗎?
這會兒,李小紅在走廊里嘰嘰喳喳叫喚起來:“人呢,這是不解決了嗎,別說沒給你們機(jī)會,我們可等不及,再這樣就真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