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張書堂家,喬巖不打算去他家,給王淑琴打了個電話,約好在市文化館門口見面。
見了面,王淑琴一如既往得熱情,道:“既然來了,中午回家吃頓飯,我這邊暫時走不開,正安排元宵節(jié)的活動,等我忙完就回去?!?/p>
喬巖最害怕見王淑琴,她的熱情早已超出了一般關(guān)系。喬巖正猶豫如何拒絕時,王淑琴突然回頭道:“對了,你去把萌萌接回來,我顧不上?!闭f完,蹬蹬蹬上了樓梯。
喬巖有些無語,都快成了他家的保姆了。害怕見王淑琴,更害怕見她家那個冰美人。認(rèn)識這么長時間,從來沒正常說過一句話,每次都跟吃了槍藥似的,沒一句好話,更別見笑容了?,F(xiàn)在讓去接她,這不自找沒趣嘛。
可王淑琴安排了,又不能不去。喬巖只好讓王天澤自由活動,自己駕車前去。走到路上,才想起去哪接,剛才也沒說啊。更離譜的是,他居然沒存張萌萌的手機(jī)號碼,總不能再打電話詢問吧。
喬巖依稀記得,好像是在廣渠南路街道辦,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七拐八拐來到位于老城區(qū)的街道辦。
景陽市不大,連三線城市水平都達(dá)不到。不過在林福東主政時期大搞城建,瘋狂擴(kuò)區(qū),新城區(qū)變化很大,但老城區(qū)還是保持原來的面貌。
喬巖很少來景陽市,這邊沒啥親戚朋友,參加工作后經(jīng)常來開會,才對這座城市有所了解。尤其記得,就在廣渠南路上有一家觀云茶莊,丁光耀喜歡去那里,他去過幾次,后來再沒去過。路過時,他特意看了下,觀云茶莊的牌匾已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家餐廳。
沿著廣渠河一直往前走,終于在犄角旮旯找到了街道辦。這里并不偏僻,只是周圍居住環(huán)境雜,又種著高大的梧桐樹,不是本地人很難找到這里。
喬巖停好車,走進(jìn)了古樸而又老舊的院子。門庭處懸掛著領(lǐng)導(dǎo)班子的職責(zé)和分工,找了半天沒找到張萌萌的照片。院子里,眾人行色匆匆,不少居民前來辦事,樓里還傳來爭吵的聲音。
街道辦和鄉(xiāng)鎮(zhèn)一樣,干著最累的活,掙著最少的錢,每天和群眾打交道,說不完的話,辦不完的事。喬巖站在院子里環(huán)顧一周,也沒發(fā)現(xiàn)張萌萌的身影。就在這時,有個年輕女子走過來小心翼翼問道:“領(lǐng)導(dǎo),請問您找誰?是不是找我們高書記,要不我?guī)ヒ娝??!?/p>
喬巖趕忙擺手道:“不不不,我是來找人的?!?/p>
女子頓時松了口氣,上下打量一番道:“我還以為您是哪個微服私訪的市領(lǐng)導(dǎo)呢,這派頭,比我們書記都牛叉。您找誰,我?guī)湍??!?/p>
“哦,張萌萌是在這里嗎?”
“誰?張萌萌?”
“嗯?!?/p>
女子蹙眉搖了搖頭,道:“我們這里沒叫張萌萌的,確定是叫這個名?”
喬巖有些迷糊了,難道不是在這里上班嗎。正尋思著,張萌萌從一個房間走了出來,她那大個子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指著道:“就是她?!?/p>
“哦,您說張薇啊。張薇,有人找你?!?/p>
張萌萌猛地回頭,看到喬巖身穿黑色風(fēng)衣,身姿挺拔地佇立在那里,沖著他揮手微笑。她一臉疑惑跑下來,依舊冷冰冰地問道:“你怎么來了,誰讓你來的?”
喬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淡然一笑道:“原來你叫張薇啊,我說找不到你?!?/p>
張萌萌瞥了眼道:“有事嗎?”
“哦,奉你母親大人之命,過來接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