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藝宸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但醒來時臉上卻依然纏著白布,并且一直等到了七天之后方才得以解開。
而在白布解開之后高老頭也是當即就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著他的臉,就仿佛是一個畫家在瞧著自己的精心創(chuàng)作的畫作似的,口中猶自充滿了驕傲與得意地喃喃道:“這張臉……又有誰還能自這張臉上找出絲毫瑕疵?自然單只這張臉也是不夠好,還需要別的,而你……”
說著他又忍不住拍了拍晉藝宸的肩頭,笑著道:“雖然不知道你的過往經(jīng)歷到底如何,但你身上已確實包含了溫文與儒雅以及從容與鎮(zhèn)定,加上那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歷過許多次死亡威脅并能將生死置之度外而產(chǎn)生的灑脫,這些因素加在一起已足以令世上任何一個女子著迷!”
“是嗎?”
說著晉藝宸便是站了起來,然后忽覺臉上癢癢的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哪知就在這時,高老頭卻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沉聲道:“三日之內(nèi)一律摸不得,并且也不能沾水。”
“這樣??!”晉藝宸點了點頭,然后又突然忍不住開口詢問對方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姬苦情未死了,那是否就又要去追尋他的下落了呢?”
“不錯?!备呃项^長嘆了一聲道:“既已證實姬苦情還沒有死,那我從此便又該四處流浪去追尋他的下落,畢竟若不找到他并親眼看著他死在我的面前的話我是永遠也不會甘心的!”
“那好。”晉藝宸十分敬佩地道:“既是如此那你請多保重,如無意外的話我們之后還會有再遇的一天的?!?/p>
…………………………
三日后的一條小溪邊,晉藝宸對著水中照了照,只見溪水中一個風神如玉的美少年也正在看著他。這少年看起來仿佛是晉藝宸,又仿佛不是晉藝宸,原因就在于這少年的眉目雖似晉藝宸但卻又不知比原來的晉藝宸要好看了多少,甚至以他的相貌后世那些所謂的男神如果到了他的面前立馬就會被秒得連渣都不是。
“如此一來美女倒貼就不是夢了,只是卻要連累俞佩玉不能成為古龍筆下第一美男子了!”
說著他又是忍不住得意一笑,然后站起身來滿心歡喜地向著黃池的方向去了。
……
因為殺人莊離黃池本就不遠,且他心中愉悅之下趕起路來也快了不少的關(guān)系,只一日功夫不到晉藝宸便已趕到了黃池的外圍。只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一路上他雖然一直在匆忙趕路可手中卻始終提著一個包袱,仿佛他根本就沒有獲得隨身儲物空間一般。
那么問題來了,既然可以將這個包袱裝進隨身儲物空間那他為什么還要如此多此一舉呢?答案很簡單,因為這個包袱是要給一個已成驚弓之鳥的落難之人的。
沒辦法,雖然可以暫時將其放在隨身儲物空間并在快要遇到俞佩玉的時候再將其拿出來,但晉藝宸卻實在不知道自己具體可以在哪里遇到俞佩玉,是以為了到時候不讓對方因為這一突?,F(xiàn)象而對自己產(chǎn)生戒備心理他也只能這般辛苦一點了。
言歸正傳,黃池本為春秋古名,位于今之封丘縣西南。不過時至今日黃池古城卻早已廢棄,只余下一個破舊的城池輪廓和周圍廣被百里的一片平原。
而七年一度的黃池盛會也正是在這一片平原上召開,并且屆時天下武林中人也是無不會趕來想湊湊熱鬧。是以此刻一眼看去只見百里平原之上完全就是萬頭攢動,既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也看不清他們具體是誰,只是這其中有很多頭顱都價值千金以上這點卻是毋庸置疑的。
而此刻的俞佩玉也已走到了封丘,夜已深,可他卻沒有入城,而是胡亂地躺在了城外一家小客棧的屋檐下打算就此對付一夜,只是在眼下黃池已近在眼前的情況下他又怎么能睡得著?
就這樣,毫無睡意的他索性就睜著眼睛在那發(fā)愣道:“林瘦鵑、太湖王這些人真的會來嗎?他們究竟想干什么?難道……”
這時卻突聽一人道:“紅蓮花,白蓮藕,一根竹竿天下走?!?/p>
俞佩玉聞言頓時一愣,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干枯瘦小但卻長著兩只大眼睛的少年乞丐此刻正手拿一根竹竿站在那里看著他笑。
見狀俞佩玉也是趕緊看著他笑了笑,但卻并未說話,結(jié)果只見這少年乞丐又眨了眨眼,道:“你不是咱們丐幫的?”
俞佩玉搖了搖頭,但此刻的他卻早已是披頭散發(fā),身上的衣服更被磨破,看起來當真是比乞丐還像乞丐。
這時只聽這少年乞丐又笑道:“你不是丐幫的,怎地卻打扮得和要飯的一樣,睡覺也睡在要飯的睡的地方?”
說著不等俞佩玉回答,只聽他又調(diào)侃道:“唉,別的生意有人搶,不想要飯的生意竟也有人搶了?!?/p>
這時卻聽身后突然有一人笑道:“連幫主說笑了,俞公子如今雖然落魄卻也不會去搶你們丐幫的飯碗的?!?/p>
少年乞丐頓時一驚,急忙轉(zhuǎn)頭看去,結(jié)果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絕世美少年正站在他身后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怎么可能?”少年乞丐震驚了,他怎么也沒想到世上竟然會有人有這等鬼魅的輕功,甚至可以欺近自己身后三尺而不被自己發(fā)現(xiàn),這實在是有點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