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瑤在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臉,試圖壓下臉上的燥熱和耳根的緋紅。
鏡中的自己,眼神里帶著一絲被攪亂心緒的懊惱。顧梟剛才那副刻意靠近、壓低聲音說話的樣子,雖然與他一貫冷硬的作風截然不同。
甚至……有點生硬的模仿痕跡,但不可否認,那種笨拙的撩撥,配上他那張認真的臉和專注的眼神,殺傷力確實驚人。
她深吸幾口氣,告誡自己不能再被他牽著鼻子走。
整理好表情,她重新走出洗手間,決定盡快離開這個讓她心神不寧的地方。
然而,剛回到宴會廳,她就看到顧梟正被幾位本地的商界人士圍著。
他依舊是那副沉穩(wěn)冷淡的模樣,偶爾頷首,惜字如金。
但陸晚瑤敏銳地注意到,他的站姿似乎比平時更挺直,握著酒杯的手指也略顯僵硬。
她以前觀察過,這是他在不耐煩或者不自在時的小動作。
她正猶豫是否要過去,卻見顧梟目光掃過她這邊,隨即,他做了一個讓陸晚瑤差點愣住的動作。
只見他對著那幾位正在說話的人略一頷首,說了句失陪,然后便朝著陸晚瑤的方向大步走來。
走到她面前,他停下腳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從西裝內(nèi)袋里掏出一個用絲絨包裝的小盒子。
陸晚瑤心頭一跳。
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他想干什么?難不成他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逼她就范?可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難不成他……
一時間,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從陸晚瑤的腦袋里蹦了出來。
千想萬想,不如直接問。
“你,你干什么?”
陸晚瑤略帶警惕,而顧梟只是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手上動作不停。
他打開盒子,里面并不是陸晚瑤所假想的東西,而是一枚制作精巧的雪花造型的胸針,鑲嵌著細小的水晶,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顧梟清了清嗓子,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飄忽了一下,但很快又堅定地看向她。
他語氣似乎刻意放緩,“外面雪景很好,這個……襯你今晚的大衣?!?/p>
陸晚瑤:“……”
她看著那枚雖然精致,但又顯得刻意的雪花胸針,再看看顧梟那副努力維持鎮(zhèn)定,可卻連耳根都微微泛紅的樣子,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