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空間亂流之中,卻是沒有身軀被撕裂的感覺,好似仰躺在一汪清泉之中,安靜而祥和。。。。。
何安生猛地睜開了雙眼——
虛空之中,入目皆白,而自己的足下,是一汪清泉,隨著何安生的動作,還在不斷的蕩開層層的漣漪。
而姬青玄,還閉著雙眼躺在一邊,也不知何時才會蘇醒。
庇護二人的九鼎,就在姬青玄的身側(cè),鼎身磨損嚴(yán)重,何安生在昏死過去之前看見的鼎身上散出光芒的鼎紋,也消失了大半。
在何安生的身后,是一株巨樹。。。。。
一位模樣尋常的老者正坐在巨樹之下,滿臉笑意的看著剛剛醒過來的何安生。
何安生當(dāng)即朝著老者的方向走去,站定在其身前,躬身而行道禮:“多謝劍靈前輩的救命之恩。。。。。?!?/p>
樊川劍靈笑著點頭:“你似乎得到了不小的機緣,可否同我說說。。。。。?!?/p>
何安生便是將自己在冥河之中的遭遇同樊川劍靈言說了一遍,左右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遑論三載相處,也知劍靈前輩不會覬覦自己所得。
“彼岸。。。。。?!狈▌`輕喚了一聲,旋即將自己的手指抬起,隔著虛空往何安生的額間一點。
那一指恍若跨越了虛空,徑直點在了泥丸神宮之中,何安生的識海動搖了一剎,卻是沒有絲毫的波瀾泛起。
隨后,樊川劍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已然透過這一瞬,看見了靜立在何安生識海之中的白色彼岸花:“原來是這株。。。。。。”
“劍靈前輩識得他?”何安生當(dāng)然好奇。
“幽冥一界,冥主獨尊,但也有不少的強者不在冥主的麾下,這彼岸花便是其中之一,若以實力排之,他在冥主之下可列前五,比之不少的先天神魔都要強大不少,畢竟,他本就是先天生靈。”
“既是冥主獨尊,為何還有不在冥主麾下的強者?”何安生疑惑詢問。
“冥主連年征戰(zhàn),不掌幽冥罷了。”樊川劍靈笑道。
“那般強者也有對手?”話剛出口,何安生便是發(fā)覺自己詢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立刻補上了另一個問題:“神子殿下曾言,冥主亡故,而劍靈前輩猜測冥主是重入死亡之中,難道是同冥主這征戰(zhàn)有關(guān)?”
樊川劍靈點頭,卻是沒有回答。
何安生見樊川劍靈不欲細說,便知不是自己可以知曉的事,識趣的沒有繼續(xù)追問此事。
“你既然得了他的傳承,未來也許有機會可以見到的。。。。。?!狈▌`終究是說了一句。
話語落下,還仰躺在清泉之上的姬青玄黛眉微動,五指也下意識的顫動了一下,口中呢喃的話語先一步出現(xiàn):“師尊。。。。。”
旋即猶如做了一場噩夢一般猛地起身,額間沁出細密的汗珠,雙眸還在震顫,心神未曾回歸。
許久之后,才發(fā)覺自己身處一方陌生之地,茫然的張望起來。
而樊川劍靈與何安生,安靜的在姬青玄的身后看著她一切的動作。
卻是在其回頭之前,手指先一步摸到了身側(cè)的九鼎,視線頓時出現(xiàn)在九鼎之上,口中已然發(fā)出了驚呼:“鼎靈大人。。。。。。?!?/p>
五指撫過磨損的鼎紋,她所修行的功法已然全部磨損,其余的兩篇帝級功法則是損失大半,無法借此修行了。。。。。。
姬青玄的心中泛起苦澀——
姬家遭此大變,牧洲之地因冥河支流流經(jīng),已然不是生靈可以生存的地方,就連庇護姬家的九鼎大人,都變成了這般。。。。。。。
樊川劍靈的手指再度在虛空上輕輕一點。
姬青玄手中的九鼎便是散出了一陣光芒,一道虛幻的身影浮現(xiàn),站在姬青玄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