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想借著安家的名頭,把項目的主動權(quán)從祝氏手里奪過去。
“你這算盤打得倒是真好?!弊YR楠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只可惜,我寧愿這個項目做不成,也絕不會給你們這種人做嫁衣。”
他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回頭意有所指地看了安煙一眼,話語像刀子一樣扎過去:“怪不得陸恩儀離開這么多年,你都沒能取代她。”
“安煙,你從頭到腳,沒有一點比得上她?!?/p>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祝賀楠從會所出來,立刻給陸恩儀打了個電話:“陸教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熱搜的事情我已經(jīng)找人壓下去了?!?/p>
“你別擔(dān)心。雖然我們兩家最終不一定能達成合作,但我絕不會讓你因為這件事無辜被牽連,導(dǎo)致名譽受損?!?/p>
此時的陸恩儀,正開車去往京大講座的路上。
她握著電話,聲音平靜而有力:“沒事,???。跳梁小丑的言論,還不足以對我構(gòu)成威脅?!?/p>
另一頭,安煙怕祝賀楠真的不管不顧地把事情鬧大,讓商執(zhí)聿知道她背后搞的這些小動作。
她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撥通了父親安國良的電話。
“爸!祝賀楠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變得特別強硬,還說執(zhí)聿也是體育館項目的股東,要跟我們對著干。”
電話那頭的安國良沉默片刻,沉聲安撫道:“慌什么!天塌不下來。你待在家里,剩下的事我來處理?!?/p>
掛斷電話,安國良徑直來到商氏集團的總部大樓。
頂層總裁辦公室內(nèi)。
當(dāng)秘書通報安國良來訪時,商執(zhí)聿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讓他進來?!?/p>
安國良一進門,就掛上了招牌式的和善笑容,仿佛真是來拜訪世交的親切長輩。
“執(zhí)聿啊,百忙之中還來打擾你?!彼鲃幼叩睫k公桌前,滿臉歉意地說道,“我今天來,是特地替安煙給賀楠道個歉的。”
“那孩子從小被我們慣壞了,不懂生意場上的事,說話沒分寸,可能跟賀楠鬧了些誤會,讓他不高興了?!?/p>
這番話說的以退為進,輕飄飄地就把責(zé)任歸結(jié)為不懂,反而顯得祝賀楠小題大做,是去找一個不當(dāng)家的女孩麻煩,沒得到滿意的結(jié)果才起了爭執(zhí)。
商執(zhí)聿黑沉的眸子淡淡地看著他,目光銳利。
“安伯父。你不去找當(dāng)事人,跑到我這里來道歉做什么?”
他語氣里聽不出一絲波瀾:“或者說,安董是想為另一件事道歉?”
安國良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我已經(jīng)查到了,昨天那條熱搜,是你們安氏旗下的公司推送的。自己找人處理干凈。跟科研相關(guān)的輿論,沒你們想的那么好把控,別到時候引火燒身,得不償失?!?/p>
被當(dāng)面戳穿,安國良尷尬不已。
他干笑了兩聲,連忙找補:“哎呀,這肯定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張,想的餿主意!我回去就追責(zé),一定嚴肅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