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4月16日,薩姆韋爾·米納索維奇·馬捷沃相,步兵八十四團共青團委書記,布列斯特要塞的守衛(wèi)者之一。
參與了蘇聯(lián)對于納粹德國最后的總攻——柏林戰(zhàn)役,143盞探照燈與數(shù)以千計的炮彈和火箭彈的宏大開場為這場戰(zhàn)役奏響了第一段高潮。
而系統(tǒng)從中截取了馬捷沃相所屬部隊122毫米榴彈炮的火力,釋放在了現(xiàn)在的布列斯特要塞,給這個世界戰(zhàn)爭史中較為出名的回旋鏢,添加了新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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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示刷新后的十幾秒等待時間里,薯條君感覺四周的槍聲與喊聲似乎被隔絕了,周圍的一切以默片形式慢放著。
蘇軍炮兵少尉在發(fā)現(xiàn)被拖回來的士兵已經失去生命后,拿起這名士兵的沖鋒槍,重新返回備用出口的巷道中,準備與進逼掩體的德軍做最后決戰(zhàn)。
聲線高亢的觀察哨則像往常一樣爬上他熟悉的觀察位置,試圖像兩三個小時以來他數(shù)次做到的那樣,發(fā)現(xiàn)能改變這一現(xiàn)狀的東西。
而冒失又好運的約瑟夫,則徒勞的一次又一次在已經犧牲的蘇軍士兵身上摸索,試圖復刻他在薯條君身上創(chuàng)造的奇跡。
最終戰(zhàn)爭之神的怒吼再次響起,這次是來自122毫米榴彈炮的地獄協(xié)奏曲。
與更多用于攻擊堅固工事的152毫米重炮的精確連續(xù)轟擊不同,來自野戰(zhàn)炮兵團的122毫米火炮常被用于范圍覆蓋敵軍軟目標和野戰(zhàn)陣地,因而再被戰(zhàn)地系統(tǒng)魔改為區(qū)域炮火后,保留了大范圍效力射覆蓋的模式,122毫米炮彈以閱兵一樣整齊的陣型,一波一波拍到以薯條君所在裝甲掩體為圓心的直徑400m的范圍內,將所有參與對東部堡壘最后進攻的德軍覆蓋其中。
每波次幾乎同時落地的炮彈,都能像海嘯掀翻沿岸小船一樣,輕松將東部堡壘外層覆蓋的加固夯土層、夯土層上面鑲嵌的蘇軍野戰(zhàn)掩體、以及在發(fā)現(xiàn)炮擊后拼命利用所有地形保護自己的德軍士兵,翻了個面。
戰(zhàn)爭之神的怒吼在像這樣的八次大顛勺之后結束。
沒有152毫米火炮覆蓋之后披靡一切的氣勢,122毫米火炮覆蓋,用他特有的節(jié)奏感,將蘇軍炮兵少尉,哨兵觀察員,約瑟夫和薯條君從低落而決絕的心情中引導了出來,這是勝利的節(jié)奏。
德軍外圍沒有被炮火覆蓋到的士兵,則被此刻東部堡壘表面陣地上的慘狀所震懾了,那是一幅由泥土,碎石,木頭碎片,有機組織作為顏料,用最粗的筆觸,用層層疊疊堆畫技法,繪制出的名為地獄的油畫,而這幅畫上最亮的四個點,是被摧毀至半零件狀態(tài)的3號坦克。
這次不需要德軍指揮官嘶吼,“立刻撤退”了,幸存的德軍迅速借由來時的道路撤退到了進攻出發(fā)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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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布林堡由第44步兵團團長扎夫里洛夫少校所領導的蘇軍,是最先發(fā)現(xiàn)東部堡壘這次不同尋常炮擊的要塞守軍,起初他們認為這是德軍又一次的炮火攻擊,因為在德軍控制了要塞外穆哈維茨河北岸后,德軍炮兵就建立起了直接轟擊科布林堡的火炮陣地,并且已經向他們的陣地進行了數(shù)輪火力覆蓋。
但是很快在扎夫里洛夫少校準備親自帶人發(fā)起對中心島外圍德軍封鎖線的又一次進攻前,位于科布林堡東側用于監(jiān)視德軍動向的觀察哨,上報了德軍封鎖線的異動,眾多德軍暫時撤退了,這讓扎夫里洛夫少校感到十分困惑,于是召集軍官們就德軍行動進行了一次緊急磋商。
很快這支臨時混合部隊的幾名軍官,在一座被炸了半塌的軍營建筑中碰面。
對于炮聲區(qū)別最為敏感,明顯聽出這炮火不像德軍,而是像蘇軍的炮兵軍官,由于明確知道周圍沒有其他蘇軍炮兵的事情,只能將自己判斷用玩笑的話講出來,試圖緩解眾人經過數(shù)小時苦戰(zhàn)而緊繃的神經。
“扎夫里洛夫同志,要我說,說不定是未來的紅軍,來踢德國佬的屁股了!”
“嗯!”,聽到這句玩笑話的扎夫里洛夫少校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
“命令,立刻向中心島外圍德國人發(fā)起進攻,另外派人去東部堡壘偵察一下?!?/p>
明明是針對中心島的進攻命令,但是扎夫里洛夫少校的語氣重音卻落在了東部堡壘上,仿佛那里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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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直接沐浴在戰(zhàn)爭之神怒火中的薯條君,沒有像上次一樣被氣浪吹的像風滾草一樣狼狽。但是也在整個東部堡壘唯一被設計能抵抗大量122毫米炮彈直接命中的裝甲掩體中,感受到了翻天覆地的震動。
“快撤!”,最先做出反應的是,剛沖出備用出口,卻被氣浪吹回掩體內部的炮兵少尉,雖然炮彈的大部分威力都被掩體吸收,但是少尉的意識卻被炸有些混亂。炮兵的本能接管了思維,他在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這種程度的火力準備,一定是總攻的前奏,于是召喚所有人,必須馬上撤退。
完全沒有意識到德軍士兵已經在他們頭頂,這樣的炮擊絕對不可能是德軍炮兵發(fā)起的,除非他們的指揮官想上軍事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