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慣愛打直拳,秦流西自問自己早就把道家的這種精粹修成大圓滿境界,為保道心,先干了再說,于是才會有了用從那根兕羅的佛骨力量調(diào)動指尖血,在這鎮(zhèn)墓石獣下畫下一道血符,用以試探。
結(jié)果,這石獣毀了,但如他們所設(shè)想的天災(zāi)泛濫,生靈俱亡的慘事,并沒有出現(xiàn)。
那是不是可以這樣說,兕羅自己設(shè)下的陣眼石獣所畫的符文,用他本身的力量去壓制摧毀,不會相沖?
就好比自己畫的一道符,畫好了,再在其中欲做改動罷了。
「會不會也有一個可能,這只是虛晃一槍?」封修總覺得這石獣毀得太容易了些。
秦流西反問一句:「那梵空瞎眼怎么解釋?」
封修沉默,那就是說,梵空所見,并不是假的,它是真的會發(fā)生。
「遵令,吾皇。」
黑蟒看向那密密麻麻的鎮(zhèn)墓石獣,鱗片發(fā)緊,豎曈一縮再縮。
東方鬼王沉聲道:「西方被煉成了鬼塔,那塔就屹立在玉門關(guān),南方暫且不知?!?/p>
妖能千變?nèi)f化,要幻變成某個物品或人,亦能做到以假亂真,非火眼金睛能辯出。
頃刻,狐貍毛又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拆開,絲絲縷縷,每一根絨毛上,都幻化出一只和碎之前的鎮(zhèn)墓石獣,獸身上的符文清晰可見。
秦流西和封修相視一眼,正了臉色,問:「兩人都是鬼王,修為不說頂天,也算是一方主宰。這天下,哪個道長這么厲害,能把他們捉住并且煉化?」
黑蟒不敢不應(yīng)。
東方鬼王他們感受到了,看向那只狐貍,眼神有了幾分忌憚,它竟成了妖皇,這造化也太大了。
肉麻的話多說無用,有些事不得不為,所以閉上嘴,盡全力幫忙吧。
「兕羅?」秦流西驚訝不已:「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可事實卻是,只來了東北兩個鬼王,再看他們一臉垂頭喪氣委靡的鬼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哪個死鬼纂位了呢。
不過憑那家伙的本事,不需要這些陰器吧?
大煞神長大了,好看了,霸氣了,人氣么,更少了,也更讓鬼看不透。
然而,沒等它游走,一只鎮(zhèn)墓石獣,不是,一根毛向自己飛了過來,封修的話也傳來:「記住這股氣息以及認清這些符文,吩咐你的同類和其它妖物,哪有類似的石獣,傳信于我,燒了這狐貍毛就行?!?/p>
東方鬼王看到她,就撲了過來,竟然還流出了鬼淚,干嚎道:「你可算有空搭理咱了,再不出現(xiàn),連我們兩個都看不到了……你要干嘛?」
草,她真是從來沒變,依然不做人。
他成佛,她滅佛!
封修十分不快:「這就跟他弄些小打小鬧的天災(zāi)人禍出來扯咱們的后腿好讓他更多些時間了。」
匡山不服:「人死了還有人,可以生崽子的。妖能生妖,但能有人那么容易嗎?聽說有的妖,懷百年才能生出一只小妖。」
北方鬼王匡山本來也想哭的,看到這一幕,愣是把在眼眶的濕潤給憋了回去,哭不出來了。
封修道:「你們怎么知道他們是被兕羅給抓住煉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