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沈家的雜碎,滾出來受死!”
“今日便是你沈家滅門之日!”
伴隨著震天的喊殺聲與狂笑,黑壓壓的人群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從破碎的大門處洶涌而入!與此同時(shí),沈府四周的圍墻上,也是瞬間冒出了無數(shù)道身影,刀劍出鞘的寒光映照著初升的朝陽,殺氣騰騰!
整個(gè)沈家府邸,在頃刻之間,被三大家族的人馬里三層外三層,幾乎圍了個(gè)水泄不通!
沈天威、陸長生、沈月凝以及所有沈家的族人,長老,早已聞聲聚集在前院廣場之上??粗侨绯彼阌縼淼臄橙耍约氨惠p易攻破的大門,沈家所有族人的心都是沉到了谷底。
“哈哈哈!沈天威!你這縮頭烏龜,總算肯出來了嗎?”
一聲如同驚雷般的大笑傳來,只見三道氣息強(qiáng)悍的身影,越眾而出,如同三座大山壓在了所有沈家人的心頭。
為首一人,身材極其魁梧,身高近九尺,穿著一件無袖的虎皮坎肩,露出肌肉虬結(jié)、布滿傷疤的古銅色臂膀。
他面容粗獷,豹頭環(huán)眼,滿臉的絡(luò)腮胡須如同鋼針般炸開,手中提著一柄門板大小的鬼頭巨刀,往那里一站便有一股蠻荒霸烈之氣撲面而來。正是趙家家主趙霸,通天境三重,性情暴烈,以力量著稱。
在其左側(cè),是一名身材瘦高,穿著一襲暗綠色長袍的中年男子。
他面容陰鷙,眼眶深陷,鼻梁如鉤,一雙三角眼中閃爍著毒蛇般冰冷狡詐的光芒。手中并未持拿重兵器,只有兩柄不過尺許長短、泛著幽藍(lán)光澤的分水刺,在其指尖靈活轉(zhuǎn)動。此乃李家家主,李奎,同樣通天境三重,為人陰險(xiǎn),擅長偷襲與用毒。
在趙霸右側(cè),則是一名身著錦緞華服,頭戴玉冠,看起來頗有幾分富家翁氣派的老者。
他面容紅潤,臉上甚至帶著一絲看似和煦的笑容,但那雙微微瞇起的眼睛深處,卻時(shí)不時(shí)掠過一絲精明的算計(jì)與狠辣。他的手中輕搖著一把羽毛扇,仿佛不是來廝殺,而是來游園一般。此人,乃是王家家主,王鶴,同樣是通天境三重,三人中最為工于心計(jì),笑里藏刀。
這三位家主,形象氣質(zhì)迥異,但此刻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意與貪婪,卻是如出一轍。
沈天威看著眼前這三人,尤其是看到趙霸腳下踩著的、原本屬于沈家大門的一塊碎片,當(dāng)即眼中怒火,幾乎要噴涌而出,他強(qiáng)壓著怒火,寒聲道:“趙霸!李奎!王鶴!你們?nèi)寺?lián)手毀我府門,又殺我族人,是真想要與我沈家不死不休嗎?!”
趙霸將鬼頭刀往地上一頓,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聲若洪鐘地嗤笑道:“不死不休?沈天威,你沈家霸占金鱗城最好的資源這么多年,也該到頭了!沒了那老不死的撐腰,你沈家算個(gè)什么東西?識相的乖乖交出所有產(chǎn)業(yè)和礦脈,我們或許還能給你沈家留個(gè)全尸!”
一旁,李奎陰惻惻地接口,聲音如同毒蛇吐信:“沈家主,負(fù)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若你肯自廢修為,并將女兒送予我兒為妾,我李家或可為你求情,保你沈家一絲香火?!彼抗庖暗貟哌^沈天威身后的沈月凝,陰笑道。
而王鶴則是搖著羽扇,笑瞇瞇地道:“沈老弟,何必動怒呢?你沈家大勢已去,徒增傷亡而已。只要你沈家肯歸附我王家,為我王家打理產(chǎn)業(yè),王某可以保證,絕不傷你沈家任何一人性命,如何?”他這話看似仁慈,實(shí)則是想兵不血刃地吞并沈家所有的人力和物力。
三人的言語之間,或霸道,或陰毒,或虛偽,仿佛已將沈家視作了砧板上的魚肉,開始肆意地分割與羞辱。
“呸!”
沈天威怒發(fā)沖冠,當(dāng)即一口唾沫狠狠地啐在地上,雙目赤紅地瞪著趙霸三人,“你們?nèi)齻€(gè)狼心狗肺的老賊!想要吞并我沈家數(shù)百年基業(yè)?癡心妄想!老夫今日就算拼個(gè)玉石俱焚,也絕不讓你們得逞!想要滅我沈家,你們也得付出慘痛的代價(jià)!”
趙霸聞言,非但不怒,反而抱著他那鬼頭巨刀,饒有興致地嗤笑起來:“哼!沈天威,死到臨頭了,口氣還這么硬?怎么,莫非是請來了什么了不得的強(qiáng)援給了你這份底氣?”
說著,他銅鈴般的眼睛掃過沈天威身后嚴(yán)陣以待的沈家眾人,滿是戲謔,“來來來,叫出來讓老子瞧瞧,看看是哪個(gè)不怕死的,敢摻和我金鱗城的事?”
而就在這時(shí),一道平靜卻清晰的聲音自沈天威的身側(cè)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