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和查爾斯都不是什么蠢貨。
而且,也是久經(jīng)沙場的生意人。
他們兩個會選擇達成這樣的條件,彼此都心知肚明,讓阮熹來和亞歷山大溝通,不正是因為得到了查爾斯的默許嗎?
又或者,這本來就是兩人計劃好的事。
意識到這一點,阮熹的話戛然而止。
她坐在那里,看著自己旁邊坐著的亞歷山大,臉上沒有了一開始來時那種禮貌的笑容。
亞歷山大對她來說,更像是一個蟄伏的怪獸,而如今這個怪獸在她眼前禮貌的笑著,卻卻讓阮熹感到越發(fā)詭異。
阮熹停了下來,亞歷山大反而笑著開口:“怎么不繼續(xù)說?阮小姐的聲音很好聽,我很喜歡聽你說話?!?/p>
對于第一次見面的人,亞歷山大這樣輕佻的態(tài)度也讓阮熹感到不滿:“我認為我是代替查爾斯來跟你接洽的。你這樣的態(tài)度會讓我考量自己是否要繼續(xù)跟你溝通。”
“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阮小姐為什么要這么嚴肅?怪不得查爾斯之前跟我說,和你的溝通總會讓人覺得不盡人意?”
亞歷山大的話,再次刺痛了阮熹。
想到查爾斯那先斬后奏的做事方式,她冷笑著說:“如果跟你們一樣才算是一種友好的交流方式,那我一輩子都學不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在生意場上,阮熹向來殺伐果斷,可是也會給對方留夠足夠的顏面。
之前跟著宋墨川工作時,對很多項目她都親力親為,也不是沒有接觸過難纏的合作商。
但是在國內,就算有很多隱形的規(guī)則,起碼大家都會有點默契。
查爾斯是阮熹頭一次和一個外國的人合作,而且是將外國項目引到國內……
本來之前他的種種做法就已經(jīng)讓阮熹不滿,如今居然還讓阮熹來和另一個不熟悉的人接洽。
而亞歷山大在第一面,就給阮熹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我能聽出阮小姐是生氣了?我能問問是為什么?如果你覺得我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不夠友好,我可以改?!?/p>
亞歷山大說著問酒保要了兩個杯子,就從旁邊開了一瓶酒。
阮熹看著他的動作,并不打算喝下這杯酒。
“我認為我只是代替查爾斯來跟你了解一些必要的情況,但既然你說你們兩個的合同瀕臨解約,那我認為我沒有資格,也沒有這個必要跟你繼續(xù)聊下去?!?/p>
他們兩個的合作是否繼續(xù),需要他們兩個自己去解決。
這樣的責任阮熹擔不起。
更何況她也不想替查爾斯做任何的決定。
亞歷山大將其中一杯酒推到阮熹面前,自己旁若無人的端起另一杯酒。
“我們兩個之前其實已經(jīng)溝通過了,對于接下來的合作,其實雙方都沒有要繼續(xù)合作的意向,不過還是想著畢竟合作了這么多年,也應該再次好好聊一聊。”
他們既然沒有合作的意向了,又為什么要好好溝通?阮熹不解的看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