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跟著江染,就這么好?”
周灝京實在想不明白。
江染又不是夏南的親姐姐,只是一點知遇之恩,哪里比得上權(quán)錢色對人生的啟迪?
夏南淡淡回應(yīng):“周總,那你跟著嚴(yán)總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就這么好嗎?”
“呵,”周灝京再次嗤鼻,“嚴(yán)明桃是我的母親,何況她有她的立場,和江染不對付,就是損人不利己了?”
“周氏不是一個人的周氏,我相信如果你和嚴(yán)總愿意,大家完全可以和平相處?!?/p>
夏南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身去臥室里面換被褥。
她可不想跟周灝京共用床品,想起來自己有一套還沒洗準(zhǔn)備扔掉的,也不臟,換回去給他湊活一晚。
自己就睡沙發(fā)。
周灝京看著小女人忙忙碌碌的身影,心里說不出的有種暖意。
在家里,都是傭人給他鋪床。他從小就做慣了少爺。
但從記憶清晰時起,就沒有一個家人為他再做過這些。
可能是夏南身上的氣質(zhì)太貧民,倒是給他了一種家人的親切感。
周灝京摸了摸鼻尖,對夏南的那點不快也被徹底沖沒了。
他道:“和平相處談何容易?周氏的江山有我母親一半的功勞,周勛的遺囑完全是背信棄義。換了你,你會將自己為之付出了半生的基業(yè)拱手讓人嗎?”
“但這是周勛的錯,不該江染姐背負(fù)。再說了江染姐也受了不少委屈,如今繼承家產(chǎn),也是苦盡甘來,她沒偷沒搶來的繼承權(quán),難道就要拱手讓人?”
夏南依舊平靜地說。
她知道嚴(yán)明桃和周灝京有自己的立場,但她一心向著江染,才不會想那么多。
況且江染是個講道理的人,做事也有分寸,講道義。
要不是看在嚴(yán)明桃和周灝京總歸是周勛家人,江染完全可以仗著蔣總,對母子反擊得更狠。
周灝京懶得和夏南這種小女人辯論。
其實若非嚴(yán)明桃是母親,他對是非對錯并不在意。
他起身將外套脫下,解開襯衫的扣子,問夏南,“我要洗澡,有新的浴巾和睡衣嗎?”
“我家怎么可能有你穿的……”
“沒有就去買,你家附近的超市有賣,我穿180?!?/p>
“……”
夏南剛想拒絕,可余光卻瞟見男人正在脫衣服,手機(jī)也放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周灝京話音落下,上身的衣服都丟在了夏南平常收拾的最干凈的飄窗。
他一回眸,發(fā)現(xiàn)女人偷偷瞧她,輕聲笑了,“我沒有那么保守,想看可以直接看,反正多的是覬覦我身材的女人?!?/p>
周灝京說著還低頭瞟了眼自己的腹肌,他身材高大健壯,再忙也會去健身,相當(dāng)自律。
就算他長相不是圈子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身材和體力絕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