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見過首輔大人!”
凌傲謙遜有禮的聲音當(dāng)即響起,全然一副謙謙君子的形象。
“四殿下凱旋歸來,辛苦了。”
慕山河還了一禮,但并不如何熱絡(luò)。
他在朝中,向來不喜與任何皇子往來,哪怕是當(dāng)初凌尊如日中天時,慕山河也一樣只是淡然處之。
凌傲知道慕山河的為人,倒也不放在心上。
他吟吟一笑,目光落在了慕云昭那張絕美的臉上,感慨道:
“慕姑娘,久別重逢,你還是一如往昔那般出塵!”
“本宮在西疆之時,每每遇到煩心之事,便會忍不住讀起那首《望岳》,方能解憂!”
《望岳》一詩,乃是慕云昭三年前在皇家詩會上所寫,當(dāng)時便直接名動京都,至今都仍廣為流傳。
凌傲提起此詩自然是想要引起慕云昭的注意,可慕云昭卻置若罔聞,冷傲如雪地道:
“父親,走吧!”
慕山河微微點頭,然后便領(lǐng)著慕云昭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整個過程之中,慕云昭未曾理會過凌傲一眼。
凌皓面容瞬間陰沉下來,但又轉(zhuǎn)瞬即逝。
他瞇起眼,目光深邃地望著慕云昭離去的背影,嘴角不由的揚(yáng)起了一個冷笑。
“四弟啊,你久未回京都,怕是已經(jīng)忘了這慕姑娘的性子了吧?”
“京都仙子,那可是冷得跟冰山一樣,除了老六,就沒人能讓她展演一笑,你啊,還是差的遠(yuǎn)呢!”
正這時,凌尊那陰陽怪氣的笑聲從一旁傳了過來。
凌傲掃了他一眼,淡淡道:“二哥此話似乎別有深意??!”
“噢,對了,我忘了你之前在西疆來著?!?/p>
凌尊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兩個月前,我們那憨子六弟差點闖下大禍,他竟一個人把慕云昭、趙星遙以及南宮清月……”
說著,凌尊就把當(dāng)日之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只可惜父皇糊涂,居然沒有廢了他的皇子身份,這如今吶,滿朝文武可都是知道這三女是他的未來皇妃了?!?/p>
凌尊嘆息一聲,顯得頗為心痛:“你是沒看到,他一口一個娘子的樣子有多讓人惡心?!?/p>
“不過話說回來,你等會要是看到了,可千萬別去招惹那憨子?!?/p>
“這憨子現(xiàn)在就是個暴脾氣,稍有不如意就動手打人,我是唯恐避之不及啊!”
凌尊搖頭晃腦的一番敘說,然后便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