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庭月感覺自己就像一只砧板上的魚,被人翻來覆去折騰。
她趴在張硯歸的肩頭,骨頭磨著她的胃,頂?shù)盟咐镆魂嚪购!?/p>
“不,不行了,我好難受?!?/p>
張硯歸聽見她的話,腳步一頓,半蹲下來,一手扶著她的腿根,一手抓著她后背上的衣服,將人扶著站好。
燕庭月再也忍不住,直接彎著腰干嘔了兩聲。
胃里沒什么東西,吐出來的不多。
張硯歸給她喂了口水,又不停給她順氣,好半晌燕庭月才緩過一口氣,向后仰去,被張硯歸一把抓住。
他嘆口氣,手指插進茶碗里,沾了些涼水,在她臉上拍了拍,“怎么樣,還能走嗎?”
燕庭月沒有回答,雙腿卻控制不住地發(fā)軟。
張硯歸認(rèn)命地蹲下來,試圖再次把她扛起來,可只要燕庭月一彎腰,就忍不住干嘔。
張硯歸瞬間束手束腳,不知道該怎么做好了。
在軍營里,若是遇到有人受傷的緊急情況,他們都是這樣把人扛回去的,他只會這一種辦法。
旁邊的姑娘用帕子捂著嘴,沒忍住噗嗤一笑,“哎呀,小郎君,你這樣肯定不行啊,要橫著抱他才不會吐!”
張硯歸一個愣神的功夫,那姑娘已經(jīng)被身邊人打橫抱起,還掂了一下。
那姑娘被人抱在懷里,還不忘記朝他們露出個揶揄的笑。
張硯歸有些臉熱,學(xué)著那男人的動作,抄起燕庭月的腿彎,將人打橫抱起。
燕庭月在他懷里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睡著了。
張硯歸將人抱上馬車,帶回了他們租住的院子。
之前她給顧窈買的丫頭要上來伺候,被張硯歸擺手拒了,自己抱著她進了屋。
張硯歸將人放到床上,本來已經(jīng)打算要走了,可燕庭月迷迷糊糊抓住他一只手,又將人拉了回來。
她身上帶著酒氣,還有嘔吐物的味道,聞得他快吐了。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你真把自己當(dāng)祖宗了?”
張硯歸認(rèn)命地把人拎起來,用熱水給她擦拭著臉頰,脖頸,還有身上的穢物。
擦著擦著燕庭月不耐煩了,“好熱,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