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朝不答應(yīng)李聿,他就像個怨鬼一樣,抓著梁承朝的肩膀搖來晃去。
他睡覺李聿看著,吃飯李聿陪著,就連上廁所,李聿都要跟著。
梁承朝氣急敗壞地拿東西砸他,人沒砸到,白白碎了一套漢白玉的硯臺。
他沒招了,露出一個比他命還苦的笑來,“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聿滿臉的怨氣,大大方方地要求他,“給我賜婚,給我未來夫人免罪?!?/p>
梁承朝被他這副坦蕩蕩的樣子氣笑了,又迅速板起臉,“朕還沒有治你們集體的欺君之罪,你還有臉讓我賜婚?”
李聿的眼底一片坦然,沒有絲毫畏懼,“治罪可以,但是也要賜婚。”
梁承朝一拍腦門,徹底服了,“你先讓我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再寫你那什么該死的賜婚圣旨!”
李聿怕他賴賬,又露出那個受氣的怨鬼表情。
大內(nèi)監(jiān)長思給梁承朝送上一杯安神茶,笑著出來打圓場,“王爺且去吧,圣上這就是答應(yīng)您了,金口玉言,不會反悔的?!?/p>
李聿這才問了安告退,離開了皇宮。
次日早朝后,梁承朝召見了顧窈。
顧窈不是第一次入皇宮,卻還是第一次來御書房,鎏金銅爐里的青煙氣若游絲,濃郁的龍涎香自帶一股壓抑的氛圍。
她躬身走進(jìn)來,還未下跪,長思已經(jīng)在地上鋪好了蒲團(tuán)。
顧窈行了禮,便端端正正地跪在蒲團(tuán)上,軟硬適中,屋子里溫暖如夏,倒是十分舒服。
梁承朝不說話,顧窈也不敢開口,屋子里只有石頭落在玉盤上的碰撞聲。
梁承朝撿起幾塊白子,才抬頭看顧窈,“一別三年,顧卿的棋藝可有精進(jìn)了?!?/p>
顧窈惶恐道:“臣縱然日夜苦練,可天分使然,自是不能與圣上相提并論?!?/p>
梁承朝又落下一子,朝她招手道:“過來,陪朕下一盤?!?/p>
顧窈只得在梁承朝對面坐下,試探著下了一子。
梁承朝棋招凌厲,顧窈沒挺過五個回合,就被殺了個片甲不留。
顧窈十分坦誠,“是臣棋藝不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