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葉容九的神色驟然變得有些尷尬。
初遇算不上多美好就算了,自己還是那副狼狽模樣,出來之后更是把人都認錯,還傻乎乎地傾心了這么多年。
葉容九想想,都想給自己一巴掌。
人怎么能蠢到這個地步呢?
見葉容九變了臉色,林紜就開心了,她笑出聲來:“怎么,怕我講你壞話?”
葉容九苦笑一聲:“你帶著阿華去雍州,怎么說,不就是憑你這張嘴嗎?”“是啊,所以你從現(xiàn)在開始,要乖乖聽我的話,不要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林紜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否則,從雍州回來后,你在你女兒心里是個什么模樣,我就不敢保證了?!?/p>
“沒必要拿這個來做籌碼?!比~容九看著林紜懷里的女兒,“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林紜笑了笑,也把目光落在葉朝華身上。
翌日,林紜從散值回來的葉容九口中得知了謝梓煦和盛和帝的態(tài)度,還真被葉容九說中了,是照舊。
不過謝梓煦顯然還要更貪心些,不僅僅是想要照舊,還想借著林紜的這層關系,把尹穹這樣的頂尖高手真正地拉到朝廷的陣營里。
對于謝梓煦的這份“貪心”,林紜倒是覺得無可厚非。
謝梓煦是儲君,所想的,所做的,都和這個國家息息相關,又不是為了自身。
當然,林紜也不會因為夫君以后要輔佐謝梓煦就去勸尹穹加入朝廷,在朝廷里掛個一官半職。
人各有志,她不希望因為自己,把尹穹關在京城,那樣會挫傷尹穹那一往無前的氣勢。
所以尹穹并沒有在京城多留,在國公府上待了兩三天,陪了葉朝華小姑娘兩三天就走了。
不過這次臨走之前倒是沒像之前一樣,沒有個具體回來的時間。
尹穹說了,在葉朝華五歲的時候,一定會回京城。到時候,他要給小姑娘打根基,學武。
林紜曾以玩笑的形式說萬一葉朝華不愿意學武怎么辦,尹穹一點沒有擔心的樣子,看著林紜,道:“我想,師妹應該不會教出這樣的孩子?!辈坏攘旨嬘惺裁幢砬椋酚中α藥茁暎溃骸叭绻娴牟辉敢鈱W,那就是我和師妹的孩子有緣無分?!?/p>
“我這身本領,師父這一脈的劍術,都會失傳了?!?/p>
這話說得林紜心虛極了。
她的根骨不適合學武,也錯過了學武的最好時機,只能把師父的毒術掏了個干凈。
在尹穹離開京城后,謝梓煦那蠢蠢欲動的心思總算是消停了。
不管怎么說,托謝梓鴻的福,朝廷也算是無痛收獲了一位武功高手。
在尹穹離開十天后,林紜總算是把一拖再拖的酒兒拉了出來,推到秦府上去,讓秦老夫人把酒兒認在了那個孩子的父母名下。
酒兒也正式改名秦久容,成了秦家的大小姐。
不過,在酒兒成為秦家的大小姐后,酒兒依舊還是喜歡旁人喊她“久兒”,也依舊喜歡黏著林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