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紜笑了笑,道:“大首領(lǐng)放心,我沒有事。”
燭寒清上上下下地看了林紜好幾眼,確認林紜真的沒有事情后才松了口氣,隨即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赧然:“是寨子的防備不嚴(yán),這才讓歹人有機可乘?!?/p>
林紜笑著搖了搖頭:“不是你們的問題,對方身上帶著毒,就算戒備再森嚴(yán),也會被對方抓住機會。”頓了頓,林紜又道:“不如說,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進來是最好的,既不會激怒他,對寨子造成什么傷害,也能不費吹灰之力擒住他。”
燭寒清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茵陳姑娘說得有道理,那姑娘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呢?”
“本想著守株待兔,可是若是對方來人過多,怕是會牽連寨子里的百姓。”林紜想了想,“三天之后,我便和我?guī)熜蛛x開寨子好了?!?/p>
說到這里,林紜仔細看了一眼燭寒清臉上的紅痕,笑道:“大首領(lǐng)放心,在我走之前,定然把我來這里的事情解決好?!?/p>
被林紜看出了心思的燭寒清有些不好意思,他蹭了蹭臉頰,道:“茵陳姑娘盡力而為就好?!?/p>
頓了頓,燭寒清又道:“還有一件事,希望茵陳姑娘回京之后,能夠告訴縣主。”
聞言,林紜挑了挑眉:和她女兒有關(guān)?
燭寒清的神色有些掙扎,但掙扎過后還是下定了決心:“青云寨除了普通百姓外,還有約莫兩百人是……”燭寒清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其他人,雖然在別人眼里和土匪沒差,但畢竟是他的弟兄們,讓他自己說出來,又實在是說不出口。
好在不需要燭寒清說完,林紜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紜有些驚訝:“大首領(lǐng)不是一直很抗拒這件事嗎?”燭寒清苦笑一聲:“我倒是沒事,只是寨子里的百姓,總不能一輩子都在寨子里吧。萬一有那天資聰穎的,能考上狀元的,卻因為是在土匪窩里長大的,沒個好點的戶籍,豈不是我們耽誤了他?”
“大首領(lǐng)今日領(lǐng)悟這件事,倒也不算晚?!绷旨嬓Σ[瞇道,雖然不知道這話是出自燭寒清的肺腑,還是有人教他的,但是燭寒清下定了決心,對于葉朝華來說,是件好事。
青云寨怎么說也是在朝廷那里掛上了名號的大寨子,若是被葉朝華收編,相當(dāng)于就是葉朝華自己有了兵。就算不是,也算是為朝廷立下功勞一件,到時候說不定事情會有轉(zhuǎn)機呢?
想到這里,林紜嘆了口氣,再看向燭寒清的時候,神色也不如方才輕快。
“我會告訴阿華的,到時候我會讓阿華過來?!?/p>
燭寒清松了口氣:“多謝茵陳姑娘?!?/p>
“說謝謝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大首領(lǐng)愿意退讓一步?!绷旨嬅銖姄P起一個笑。
燭寒清沒有久留,很快便離去了。
林紜在燭寒清離開后便去了尹穹的住處,看著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的貌美男子,比起夜里來說,更能看清男子的容貌。
這一看,林紜心里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就越發(fā)強烈。
可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林紜左看右看,終于放棄了立馬想起這種熟悉感來源何方,而是問道:“望風(fēng)谷這次就派了你一個人嗎?”男子咬著唇,別開頭,不想回答林紜的問題。
“你怕什么,反正他們總要來的,不是嗎?”林紜也不意外,她捏著男子的下巴,臉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你要是愿意說的話,我就考慮一下,不給你下毒了?!?/p>
一旁的尹穹看見林紜這幅樣子,忽然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