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政瞧出兩人之間關(guān)系有些微妙,笑呵呵上前。
“小顧啊,你真是有福氣,討了個好老婆?!?/p>
蔣政上前拍了拍顧梟的肩膀,又看了陸晚瑤一眼。
“不過,我瞧你們小兩口是不是鬧別扭了?”
顧梟看了一眼陸晚瑤,垂下眸子。
“老爺子過獎了,不過……”他抬眼緊緊盯著陸晚瑤,“瑤瑤最近確實在生我氣,是有些鬧別扭了。”
陸晚瑤直接不看他。
“你多慮了,沒人生你的氣?!?/p>
蔣政左右瞧瞧,突然哈哈笑起來。
“哎喲,瞧瞧這模樣,還說沒有鬧別扭呢?不過小顧你也真是的,當(dāng)著小陸的面帶別的丫頭來參加這種場合,小陸能不和你生氣嗎?”
“你呀,就好好跟人家小陸道歉賠罪,床頭吵架床位和嘛!”
顧梟微微低頭,淺笑道:“老爺子說的是?!?/p>
陸晚瑤秀眉微蹙,看向顧梟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
他在那應(yīng)個什么勁?
真是看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蔣政又將目光放在了陸晚瑤身上,笑呵呵道:“還有小陸,有什么事靜下來好好說,夫妻倆又不是什么外人,沒必要,可別讓人的趁虛而入了。”
陸晚瑤抿了抿唇,雖然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回上一句:“能被趁虛而入的,想必本就沒多上心?!?/p>
蔣政瞧出陸晚瑤是個倔強的,也看出顧梟心里只有陸晚瑤,否則也不會對高晴不管不顧了。
他笑了笑:“行了行了,我這個老人家就不摻和了?!?/p>
壽宴的喧囂散去,留下的是一地雞毛和微妙難言的氣氛。
回程的車上,陸晚瑤和顧梟并排坐著,卻仿佛隔著一條無形的鴻溝。
車窗外的流光溢彩掠過陸晚瑤沉靜的側(cè)臉,她始終望著窗外,一言不發(fā)。
顧梟指間夾著煙,卻沒有點燃,他側(cè)目看著身邊的女人。
蔣老爺子的話還在耳邊,還有她那句“能被趁虛而入的,想必本就沒多上心”更像一根細針,扎得他心頭莫名煩躁。
“今天……”他率先開口,聲音在安靜的車廂里顯得有些低沉,“高晴的事,是我不對?!?/p>
陸晚瑤緩緩轉(zhuǎn)過頭,眼神里沒有憤怒,沒有委屈,只有一種近乎疲憊的平靜:“顧總言重了,您帶哪位女伴,是您的自由?!?/p>
陸晚瑤的疏離,讓顧梟的眉頭驟然鎖緊。
他寧愿她哭鬧,甚至是質(zhì)問,而不是這樣仿佛事不關(guān)己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