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月中,王廣回到了淮南,王凌笑著看向手中的情報:“州泰在巫縣那邊吃了蜀軍的虧,荊州、揚州軍馬都僵持在邊界。眼下已經(jīng)好時機了。廣兒,立刻下令,整軍備戰(zhàn),將淮南各地的屯田軍以及郡兵開始招募集合,你來撰寫檄文。”
王廣點頭:“父親放心……”,隨即又說道:“父親,我們是不是要準備后路?”
王凌搖搖頭:“老夫哪里還有什么退路。”
“孩兒說的是幾個弟弟。終究,這些事情,不應該讓他們參與進來?!?,王廣還是有些擔憂:“萬一事情不濟,他們還能有個退路。”
“這件事,你去安排,為父這里還有幾個死士,到時候保護他們離開,廣兒,到時候你也……”
“孩兒不能走!父親年事已高,行軍作戰(zhàn)豈能無人協(xié)理,更何況,我是王家長子,這種事情,只有孩兒在,軍心才能穩(wěn)定!”,王廣拒絕了父親要他也準備逃跑的計劃:“父親,孩兒與您血脈一體,自然要陪著您搏殺一番?!?/p>
“好!不愧是我的好孩子!”,王凌十分欣慰,于是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父子便攪他個天翻地覆?!?/p>
盡管王凌父子起兵的準備還是計劃在秘密進行,但終歸出現(xiàn)了很多異常的跡象,五天之后,陳留國相黃華,策馬回到了洛陽,立刻上門找到了司馬懿。
“父親!兗州陳留國國相黃華求見,說是有緊急事情!”,司馬師匆匆趕到了司馬懿的房間。
“兗州來的?”,司馬懿眉頭緊皺,點點頭:“讓他趕緊進來!”
不一會兒,黃華跟著司馬師走進了府邸,一見面就下拜道:“下官黃華參見太傅。”
“黃國相,你有什么事情,找老夫?”
黃華也不敢拖沓,趕緊說道:“太傅!兗州刺史令狐愚,最近的舉動似有不妥,下官思索之后,決定立刻向您來舉告?!?/p>
“令狐愚?”,司馬懿聽了這個名字,立刻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怎么了,他在干什么?”
“眼下正值春耕,按道理應該兗州應該安排農(nóng)夫下地干活,可令狐太守,正在調(diào)集民夫修筑城垛,轉(zhuǎn)運倉儲之中的糧草到定陶,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下官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對,又怕派過來的人說不清楚,所以親自前來?!?/p>
司馬懿立刻追問:“什么時候開始的?”
黃華想了想,回答道:“似乎是二月中旬開始的,當時可能大家想著做春耕準備,也就沒有在意,可現(xiàn)在……”
司馬師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一白,急道:“父親,不好,令狐愚是王凌的外甥,他積蓄糧草,整頓城防,難道是要……”
“師兒!扶為父立刻進宮,請下詔書兵符,然后立刻發(fā)給諸葛誕、毋丘儉、王昶,讓他們立刻準備平亂!”,司馬懿立刻意識到事態(tài)緊急,拖著病體站了起來,“給為父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