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了一晚上的不安之后,上官孝立刻借著逛街的名頭在城內(nèi)各處走動了起來,買了些許年貨,又到城防位置借著賀年的由頭打探消息,于是發(fā)現(xiàn)了城防士兵也是沉浸在喜悅之中,似乎也是沒有一點的禁戒的意思,這愈發(fā)印證了心中的猜測。
正在心中有些焦慮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上官子修?是你?”
上官孝回頭一看,正是討虜將軍上官雝,頓時嘴角一抽抽,還真是冤家路窄。
“原來是討虜將軍!”,上官孝暗暗吸了口氣,壓下了胸中的不滿,扯出了一絲笑容,行了一禮。
上官雝本來不想搭理,但想到大哥的囑咐,也還是下了馬,微笑拱了拱手:“這都快歲首大會了,左將軍還在巡查問候士卒,實在是辛苦了,在下還要去拜會大將軍,咱們歲首大會再見了?!?/p>
“好,討虜將軍,請!”,對上官雝這個態(tài)度,上官孝也是沒有想到,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兩個人還是都客氣了一下之后,便分別了。
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上官孝深吸一口氣,開始細細盤算了起來,現(xiàn)在的情況,魏國在蜀地的間人幾乎全部都離開了,要想溝通消息暫時做不到,自己倒是可以派人出去,但府里那幾個上官勝的探子又十分礙眼,現(xiàn)在上官雝也到了漢壽,即便是清理門戶也是多有不便了。
外面的人不在,自己的人出不去,而且關(guān)鍵是,自己從始至終都只是猜測,沒有拿到十足的證據(jù),也不知道漢軍具體的進攻方向究竟是哪里,這些消息哪怕傳了出去,都實在是難以令人取信的。
除非,能有個什么事情的發(fā)生,能阻止?jié)h軍出兵的步伐,源頭上解決這一切……
有些心煩意亂的他,拿起了桌上一份竹簡,閱讀了起來,但又實在是沒什么心思,又用力摔在桌上,打翻旁邊堆好的竹簡,其中一份竹簡滾到了他的腳旁,上官孝一看,標題赫然便是——《唐雎不辱使命》。
他瞬間眼前一亮:“還有這個辦法!如此,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冷靜了一下之后,上官孝腦海之中,一個計劃也慢慢成形。
十天之后,延熙十五年便正式過去了,幾十位將軍匯聚漢壽,連張翼和廖化也到了,大家伙其樂融融地去往官衙參加歲首大會,都是打算好好地飲宴一場。
張嶷的張瑛正幫著自己的父親更衣,打理儀容,隨即看向一旁桌上的飛刀,笑著問道:“父親,這飛刀,孩兒先收起來吧。歲首大會帶著這個過去,也沒有什么必要?!?/p>
“且慢?!保瑥堘谔肿柚?,親自走過來拿著飛刀端詳了一陣,隨即道:“不要收了,為父還是隨身帶著吧?!?/p>
張瑛眉頭一皺:“父親,歲首大會,為何帶這個兇器去,是不是不大好?”
張嶷無奈地搖頭:“南中十幾年帶習慣了,現(xiàn)在沒有這東西在身上,總歸覺得空蕩蕩的,再說了,狼路不是有個飛刀皮套送給為父了嘛,套上就行了,不會有問題的。”,于是從行囊中掏出來一個小的飛刀皮套把飛刀裝了起來。
“父親,孩兒這次北伐能不能跟著一起去?”,張瑛滿懷期待地看著張嶷,后者看著他,無奈搖搖頭:“這話問的,要是不打算帶你去,我能帶你過來嗎?此次為父已經(jīng)向陛下請命擔任先鋒,你做隨軍參謀,唉,不能給為父丟臉啊。”